翌日,咸阳宫金銮殿内,始皇端坐龙椅,目光如炬扫过阶下众公子、赢氏宗亲与文武大臣,沉声开口,字字掷地有声:
“今日召诸位前来,是有一桩关乎大秦长远的大事宣布——菜鸟营三年历练期满,三千子弟皆经实战打磨、学识考核,今日起,按其喜好、特长选拔分配,散落大秦各行各业、四方角落!”
众臣闻言皆屏息,始皇话锋一转,语气愈发严厉:“但有三则铁律,违者斩立决!
其一,摒弃原名,统一改姓秦——无论你是宗室子弟、大臣嫡子,还是寒门俊秀,入仕后皆以秦为姓,不得泄露原名与身世;
其二,签订血契保密协议,凡私自暴露身份、攀附父辈者,除自身问斩,累及家族削爵夺邑;
其三,一律从底层做起,不许任何人为其开绿灯、搞特殊,大秦要的是能扛事、有真本事的建设者,不是活在光环下的废物!”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低低的惊叹——谁也没想到始皇竟如此决绝,要让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子弟彻底脱冕,从零开始。
“父皇英明!”
扶苏率先出列,躬身领旨,“儿臣长子赢瑾,年十二,愿入菜鸟营选拔之列,改姓秦,从底层做起,为宗室子弟做表率!”
始皇眼中闪过赞许,赢欣紧随其后,朗声道:“儿臣长子赢泽,年十岁,亦愿易姓埋名,投身基层!
身为大秦公子,当以身作则,让天下人知晓,我嬴氏子弟从不是靠父辈荫庇的懦夫!”
两位核心公子带头,其余公子与大臣们纷纷响应:“臣等遵旨!
愿送子嗣参与选拔,改姓秦,从底层历练!”
蒙恬之孙蒙腾、李斯之子李瞻、王翦之孙王恒等,皆主动请缨,殿内瞬间涌起一股“脱冕赴基层”的热潮。
选拔分配:量才适用,散落四方
三日后,菜鸟营三千子弟齐聚咸阳宫广场,人人身着统一的粗布劲装,神情肃穆。
始皇亲自监场,赵高宣读分配规则:“按三年考核成绩与个人特长,分六大方向——营造建设、农桑养殖、税收商贸、军政戍边、地方治理、航海勘探,抽签定具体岗位,即刻启程!”
赢瑾抽到“地方治理”方向,被分配至岭南郡某县,任县衙文书学徒,改姓秦瑾。
扶苏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郑重:“瑾儿,到了岭南,忘了自己是公子嫡子,只当自己是秦瑾。
多听多学,体察民情,大秦的根基在百姓,不在朝堂的座椅上。”
秦瑾握紧拳头,躬身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祖父与父亲所托!”
赢泽抽到“营造建设”方向,分配至西疆营造署某工地,任墨家工匠学徒,改姓秦泽。
赢欣为他整理行囊,递上一把墨家打造的小凿子:“泽儿,到了工地,跟着工匠师傅好好学手艺,看懂图纸、摸透材料,比读百卷书更有用。
记住,你只是秦泽,一个想学好手艺的学徒,不是二十二公子的儿子。”
秦泽接过凿子,眼神坚定:“父亲,我明白!
等将来我亲手建出坚固的城池,再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三千子弟陆续抽签领命,各自领到新的秦姓名字与保密血契:
- 军政戍边方向的子弟,改姓秦后,有的去了北境匈奴边境,当普通戍卒;有的加入西拓先锋军团,做后勤辅兵;
- 农桑养殖方向的,有的去了岭南稻渔共生基地,跟着芍药的团队学养殖;有的去了关中农桑学堂,做农科学徒;
- 税收商贸方向的,跟着吕雉的团队,从最基础的记账、验货做起;
- 航海勘探方向的,被派往东海港口,跟着墨家工匠学修船、辨航向,为东渡做准备;
- 地方治理方向的,散落各郡县,任文书、驿卒、乡吏等基层职务。
秦泽临行前,赢玥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道:“哥哥,你要早点回来,给我讲西疆的故事!”
秦泽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等我建好一座大房子,就接你去西疆住!”
血契为证:摒弃过往,重塑自我
出发前,三千子弟逐一签订保密血契,以指血为印,誓言曰:“臣秦氏某,自愿易姓埋名,投身基层,不求名利,不攀权贵,唯凭本事效力大秦。
若违此誓,身首异处,家族蒙羞!”
始皇望着这三千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中满是欣慰与期许:“你们今日摒弃的是父辈的光环,明日赢得的是大秦的未来!
朕会令黑冰卫与监察署暗中监察,既防有人刁难你们,更防你们自甘堕落、违背誓言。
三年后,朕会亲自考核,有功者,无论出身,皆可封侯拜将;无能者,即便王孙贵胄,亦终生不得录用!”
“臣等遵旨!誓死效忠大秦!”
三千子弟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
随后,他们分批次踏上征程,有的乘马车前往郡县,有的随商队前往西疆,有的登船赶赴东海港口。
没有前呼后拥的仪仗,没有锦衣玉食的待遇,只有简单的行囊与一腔热血——秦瑾在岭南县衙,每日埋首于户籍卷宗,跟着老吏学习核对赋税。
秦泽在西疆工地,每日搬砖、凿石、看图纸,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蒙恬之子秦毅在北境戍边,跟着老兵学骑马射箭,夜里还要站岗放哨。
李斯之子秦瞻在商栈,跟着管事学习验货、记账,每日往返于仓库与码头。
赢欣站在咸阳城头,望着子弟们远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扶苏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欣弟,咱们今日送他们走,是为了让他们明日能撑起大秦的江山。”
赢欣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是啊,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只有历经风雨,他们才能真正成为大秦的栋梁。
三年后,咱们定会看到一批脱胎换骨的英才,遍布大秦的每一个角落。”
始皇远远望着二人,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这三千易姓埋名的子弟,就像撒向大秦大地的种子,历经基层的风雨洗礼,终将生根发芽,长成支撑帝国大厦的参天大树。
而“改姓秦、从底层做起”的铁律,不仅打破了阶层固化,更让大秦的人才选拔回归“唯才是举”的本质——这,才是大秦长治久安、千秋万代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