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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山弯腰一顿,面露不解,“冲你?”

“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沈兰舒一脸心疼地把姜韫扶起来。

姜韫站起身,神情浮现几分痛苦与挣扎。

“韫韫啊,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说出来父亲帮你解决。”姜砚山说道。

姜韫握紧拳头,似是下定某种决心,说出口的话却满是晦涩酸楚:

“昭月公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同陆迟砚暗通款曲。”

“什么?!”

“你说什么?!”

两道惊愕的声音同时响起,姜韫这句话如同惊雷,震得姜砚山和沈兰舒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王嬷嬷惊讶地张大嘴巴,她不自觉看向身旁的莺时和霜芷,见她们面色凝重,错愕低喃,“你、你们......早就知晓了?”

莺时和霜芷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王嬷嬷看向沈兰舒,难掩心中震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夫妻二人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韫韫,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姜砚山沉声问道。

姜韫低下头,哑声开口,“是轻宛告诉我的......她去外祖家之前,曾随兄长去三皇子府赴宴,无意间看到陆迟砚同昭月公主在一起,举止亲密。”

“先前女儿还不肯相信,以为是轻宛看错了,可前几日宫宴上,女儿误打误撞进了御花园,竟发现了他们二人在亭中幽会......”

祝轻宛是姜韫的密友,其父祝大人曾师从戚丞相,所以她出现在三皇子府的宴会上不足为奇,而且在姜韫重生之前祝轻宛因事去了江州的外祖家,所以姜韫以她为借口,也不会令人觉得奇怪。

果然,姜砚山和沈兰舒并未觉得有异样。

看着姜韫痛苦难过的样子,夫妻二人的心都要碎了。

他们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竟然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被人这般欺负......

沈兰舒红着眼握上她的手,心疼地哽咽,“所以你这阵子,才对陆迟砚如此冷淡......”

姜韫抿唇,轻轻点头,“娘亲,女儿见到他,就觉得恶心。”

“这个杀千刀的!”沈兰舒气极,向来和善的人竟也忍不住咒骂。

姜砚山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双眼通红,一把抄起桌上的长刀,气到浑身发抖:

“老子今日非砍死这个畜生不可!”

说着,他提刀就往外冲。

“父亲!”姜韫连忙看向何霖安,“何大哥!”

何霖安会意,几步上前拦住姜砚山,握住他手里的长刀,“将军,冷静啊!”

“你要我如何冷静!”姜砚山痛斥,已然失了理智,“他竟然敢这样对我女儿,我非杀了他不可!”

“滚开!别拦我!”

姜砚山用力推开何霖安,何霖安却紧紧抓着刀不肯松手。

“霖安!你要做什么!”姜砚山怒声道。

何霖安沉声开口,“将军,属下知您爱女心切,属下闻之也十分气愤,小姐的心中定比任何人都难过,可小姐却一直隐忍不发......您不妨听听小姐的打算?”

姜砚山微微一怔,何霖安趁机夺过他手里的长刀。

转过身,姜砚山看着自己的女儿,痛声开口:

“韫韫,退婚吧!这门亲事我们不要了,父亲即刻去宣德侯府退婚,将那个兔崽子干的好事公之于众,让他一辈子受尽万人唾骂,永生永世抬不起头!”

“这口气,父亲必须要给你出!”

沈兰舒握紧姜韫的手,语气坚定,“韫韫别怕,有父亲和娘亲给你撑腰,定要那宣德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心疼自己的父母,姜韫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朝两人安抚地笑了笑,“父亲、娘亲,婚事女儿一定会退的,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什么是不是时候,父亲现在就去把这门婚事退了,谁也不能欺负我女儿!”姜砚山气冲冲说道。

“要退婚可以,父亲以什么理由退婚呢?”姜韫问道。

“这还用问,陆迟砚同昭月公主有私情,这个理由还不够咱们退婚吗?”姜砚山理所当然道。

“证据呢?”

“证据......”姜砚山顿了顿,“你和轻宛那丫头不是看到了......”

姜韫淡淡一笑,“是啊,只是看到而已,陆迟砚也可以解释是两人正巧碰上了,亦或其他旁的理由,轻易便能撇清两人的关系。”

“那......”姜砚山想了想,“两人来往书信总有吧?咱们可想法子去找......”

“父亲,以陆迟砚谨慎的性子,不会留下这种把柄。”姜韫说道。

姜砚山沉默一瞬,“我去找圣上禀明此事,昭月公主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圣上不可能不会管的!”

“夫君,您还没明白么?”沈兰舒忍不住开口,“咱们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说出口的任何话在旁人看来便是污蔑!”

“何况昭月公主是圣上最疼爱的女儿,即便他相信了两人有私情,想来也只会敲打一番,难道会真的惩罚昭月公主吗?”

姜砚山却不信邪,“我为大晏朝出生入死、满身军功,难不成还不能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姜韫微微叹息,“父亲,您若真这样做,岂不是正合陆迟砚和昭月公主的心意?”

“两人碍于宣德侯府和镇国公府的婚事,不敢明目张胆地在一起,若私情被揭发,虽然会受到世人唾骂和圣上指责,可那又能如何呢?时间久了,谁还记得我同他的婚事?说不定旁人还要说一句:那镇国公府的小姐没本事,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他们敢!”姜砚山气得不轻。

“女儿只是假设罢了,”姜韫安抚道,“父亲,此时退婚于我们无益,反而会便宜了那两人。”

姜砚山沉默下来。

许久,他沉声开口,“我不能为了不让他们得逞,就让自己的女儿困在这婚事里承受委屈,我咽不下这口气。”

姜韫闻言,温和一笑,“父亲,女儿不委屈。”

“女儿同陆迟砚虚与委蛇,不是因为余情未了,而是为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