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骋斜目看向李仲,“没个说上的,大可以闭嘴。”
“老爷,松涧院空置多年,实在太简陋了,不适合姑娘居住。”
李仲观察谢骋的反应,见他没有生气,便放开了胆子建议道:“老爷,要不要找人将松涧院修葺一番,按照女子的居所布置,再采买些女子所用之物?譬如,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之类?对了,院里可以挖个池塘,养些名贵的观赏鱼,再种上祝宁姑娘喜欢的花花草草……”
“你计划的挺周全啊。”谢骋勾唇,似笑非笑。
李仲“嘿嘿”一笑,“还是不够周全,我应该早做准备的。方才紧急差人出府采买的东西,也不知是否合祝宁姑娘的心意。”
谢骋无语至极,“祝宁只是临时住一晚而已。”
“有了一晚,就会有两晚,然后从小住变成长住……”
“闭嘴吧!”
“老爷放心,一日之内,我便会办妥,绝不耽误老爷……”
“耽误什么?”谢骋黑沉了俊脸,“收起你龌龊的想法,人家姑娘才十八岁,不许乱嚼舌头,坏了姑娘清誉!”
李仲以为谢骋是顾忌自己年纪大,产生了自卑的心理,遂安慰道:“老爷身居高位,又是陛下的宠臣,就是公主、郡主都娶得,差点儿岁数又算什么?我觉得老爷和祝宁姑娘挺般配的。”
谢骋最烦有人催他成婚,插手他的婚姻大事,因为他从未想过要娶妻生子,李仲僭越,他本该将李仲处置了的,但“般配”二字,令他心底莫名的滋生出愉悦的情绪,到了嘴边的叱责,也温和了些许,“祝宁是嫌犯,本官也没有婚配的打算,你莫要胡说了。”
李仲不死心,凑到浴桶前,苦口婆心的规劝谢骋,“嫌犯而已,又不是死刑犯,待老爷查清楚案子,祝宁姑娘兴许就无罪释放了,老爷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凄凄惨惨,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