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愿老和尚说什么大劫将至?李玄吉有些不以为然,这种说法太过笼统,甚至你可以说末法时代便是大劫。何况,青纯和清静这两位都不曾提及什么大劫。
李玄吉回到住处,盘腿而坐。仔细回顾了一下普愿给自己说的四部佛经。金刚经、心经,这两部经,自己先前便已经读过好几次。那妙法莲华经,自己先前只读过里面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楞严经,则是第一次听闻。不过,李玄吉有了金刚经和心经打底子,如今修为境界也到了一定层级,普愿大师又禅音殊胜,所以于这两部经也颇有感悟。
这佛教思想,确实体系圆融,博大精深,于心神方面确有其独到之处。以往,小的时候,李玄吉总觉得佛教理论甚是消极,什么四大皆空,众生皆苦,苦海无边,简直消极极了。但如今,李玄吉渐渐意识到这样的理解有失偏颇。
感叹之余,李玄吉心神入识藏海,将这金刚经、心经、妙法莲华经、楞严经全都诵持了一遍,将那金针之中狂乱气息在识藏海中留下的一丝涟漪化解了去。随后,李玄吉继续念诵了几遍,然后又念诵了几遍清静经和大悲咒,最后从右手食指指头又逼出一滴鲜血。
这滴鲜血落在那根金针上,果然或者说竟然,在李玄吉主动去感应的情况下,那飞涌出来的些狂乱气息明显弱了几分。看来,用心凝神诵持佛经,确实产生某种物质或者微观因子,在某些涉及到心神意识方面的场景中,有独特效果。
李玄吉继续,一滴又一滴,中间不时停下来诵持经文,还将桃木剑中的灵气也源源不断地引导至体内。终于,将那金针彻底深层次清洗干净,并将自己的血液灌满了金针。
此刻,这金针外表依旧如初,微闪寒光。但李玄吉心神感应之下,却是与其有了一种玄妙的联系。李玄吉强忍住兴奋,再次捏动剑诀,打出道道灵气,金针无声飞起,在半空中穿梭盘旋。
李玄吉心神一动,打出一道灵气,金针朝上直飞,轻松刺穿了屋顶,然后绕着小楼飞了一圈,最后从刺穿窗户玻璃,飞了回来。终于是成了,李玄吉至此方才露出一丝笑容。他自我评估,若是以此金针再与那致明等人交手,定然轻松将其打败。
至此,李玄吉终于感觉自己真正有了输出伤害的能力。清静剑法只是功法,还须有合适的武器。如今,雷击木剑,吞噬神识,自然专克精神力方面的功法;这九根金针,一一炼化,到时候则可以直接伤人。
李玄吉不由心中一阵畅快,颇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扬眉吐气。他走到镜子面前,微笑地望着脸色惨白的自己,心中暗道,“好久没有进补了,这一番献血,倒是可以犒劳犒劳自己,补充些营养。”
李玄吉遂出了小楼,走到了公路上。这条公路本是专为青云熹苑那些达官贵人所修,虽然宽敞平整,却是没有公交车。
可惜,王飞这个老司机彻底消失了。也不知是逃走了,还是被人灭口了。李玄吉心中暗叹了一声。
好在公路一边是青云山,另一边是那三湘江支流,楚湘河。沿途风景倒是不错,李玄吉缓步漫行,心情倒也不差。
一艘三层小型游轮,出现在远处河面上,轰隆隆冒着黑烟,缓缓逆流而上,与李玄吉相向而行。顶层是阳光甲板,几乎全部露天。有三个人坐在那里,饮茶聊天,甚是悠哉。
船渐渐驶近,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先是朝着青云山顶望了片刻,随后对着李玄吉开口问道,“小伙,山顶上在搞什么,这般吵闹?”
这船在河中间,距离岸边至少有二十多米。这中年人没有大呼小叫,其声音却是透过山河之风清晰无误地传到李玄吉的耳边。李玄吉略加感应,便知道船上顶层这三人,皆是修行者,而且都还入了炼气境。
怎么现在,炼气境的修行者,到处都看得到了?难道大劫真的要来了?李玄吉心中冷笑一声。此人看着有些豪爽,但神情倨傲,一副上位者的做派和口气。李玄吉本不愿搭理,但想到对方问的是青云山顶之事,便淡淡答道,“青云观前段时间塌了,如今正在重建。”
船上三人顿时察觉过来,李玄吉也是炼气境修行者。那中年人略一惊愕,随即笑道,“这位小兄弟,何不上船一叙。”
李玄吉微笑着摇了摇头。笑话,都不认识,自己岂会轻易上他们的船。
那中年人见状,也不再理会李玄吉,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和另外两名同伴闲聊起来。
走完这条公路,便进了城区。李玄吉先去买了些香炉香烛,一幅竖三佛像图,一幅三清祖师像,三个蒲团。然后,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方便吃食。最后,找了一家看得过去的馆子,点了份黄牛肉小炒,一份番茄炒鸡蛋,一碗炖鸡汤。
一番风卷残云,李玄吉又惬意地打包了好几份炒菜熟食,叫了辆出租车便往回赶。出了城,上了那条青云熹苑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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