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地底,那一点灵识核心对“微虫”世界的探索已步入正轨。它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观察和分类,基于其绝对理性的研究本能,开始了更深入的“实验”。
它在灵网中精心构筑了数个高度隔离、结构各异的“微观测场”。这些测场由纯净的寒髓能量形成壁垒,内部则引入了不同的环境变量: 一个测场维持极低温高能量,模拟东宫核心环境。 一个测场温度略微提升,能量浓度降低,模拟外界冬季环境。 一个测场则引入了极微量的、从之前血符残留中提取的T能量污染,以及被封存的怨念信息碎片,模拟极端负面能量环境。 还有一个测场,则放置了微量从外界捕捉到的、不同来源的有机物质碎片——一片冻僵的霉斑、一点食物残渣、甚至是一缕附着病气的尘埃。
然后,它将分类好的不同“微虫”族群,分别引入这些测场,进行长期观测。
结果很惊讶。
在极低温高能量环境下,大部分“微虫”陷入深度休眠,但少数几种特定的、结构异常坚韧的菌种,反而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活性冻结”状态,它们的新陈代谢近乎停滞,却能缓慢吸收寒髓能量,维持自身结构不灭,甚至其外层结构有向能量晶化适应的趋势。
在外界环境模拟场中,“微虫”活动活跃,尤其是对有机物的分解速度极快,并伴随着大量的繁殖。
而在那个充满T能量污染和怨念的测场中,发生了最剧烈的变化!一些原本温和的“微虫”在接触这些负面能量和信息后,发生了剧烈的变异!它们变得更具侵略性,结构扭曲,繁殖速度暴增,并开始疯狂攻击测场内其他种类的“微虫”乃至能量壁垒本身!它们似乎能将那种怨毒、暴戾的负面情绪转化为一种破坏性的能量!
“负面能量环境可诱导微虫种群发生恶性变异,攻击性及繁殖力显着提升。”灵识冷静地记录下这一发现。这似乎解释了为何某些特定区域(如战场、刑场、瘟疫区)容易滋生病疫。
最关键的发现来自于那个放置了有机碎片的测场。灵识观察到,某些特定的“微虫”族群在分解有机物时,会产生一些微量的、具有特殊活性的代谢产物。其中一种由某种分解霉斑的“微虫”产生的气态代谢产物,被它单独捕获、提纯、浓缩后,再次引入一个充满活跃“微虫”的测场。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接触到这种浓缩代谢产物的“微虫”族群,在短时间内大量死亡、崩解!
“特定微虫代谢产物可有效抑制或灭杀其他微虫种群。”这条结论被高亮标记。这意味着,在这些看似混乱的微观世界中,存在着天然的相生相克关系!这为“针对性干预”提供了理论依据。
它立刻开始大规模筛选、培养那种能产生致命代谢产物的“微虫”,并尝试优化其生产条件。它无意中,踏上了一条基于微观生物战的、极其危险的“制药”或“制毒”之路。
然而,实验并非总是可控。在一次尝试将不同恶性变异菌种置于同一测场观察其竞争关系时,能量壁垒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一簇融合了T怨念能量、攻击性极强的变异“微虫”,趁机逸散了出去,虽然数量极少,却混入了灵网正常循环的能量流中,最终随着一丝微弱的气息交换,被排出了东宫灵域的范围,消散在外界的寒风里。
这簇变异“微虫”对于庞大的外界环境而言,本是沧海一粟。但它们携带的独特负面能量印记和极强的攻击性,使其在外界相对“温和”的微生物环境中,如同投入静水的一颗石子,虽小,却可能引发涟漪…
数日之后,京城开始流传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先是东厂几名最低等的番子,在靠近东宫区域轮值守夜后,回去便发起高烧,身上出现诡异的青黑色斑点,呕血不止,不过两三日便暴毙而亡。症状诡异,大夫束手无策。
紧接着,与诏狱一墙之隔的某个街区,几户人家也出现了类似症状,迅速死亡,引得街坊邻里恐慌不已,谣言四起,说是诏狱的冤魂索命,或是东宫的“妖孽”散播了瘟疫。
消息传到朱棣耳中,他本就敏感的神经再次被触动。
“瘟疫?”他眉头紧锁,第一时间便将此事与东宫联系了起来。“莫非那妖物见强攻不行,改用瘟毒之术?”在他充满猜忌的脑海中,那冰封的宫殿已然成了一个万恶之源,任何附近的灾厄都能与之挂钩。
他虽不敢再派兵靠近,却严令太医院派人查验,并要求钦天监测算吉凶。
太医院的太医战战兢兢地去查验了尸体,回来后面色惊恐,禀报说此症前所未见,酷烈异常,有很强的传染性,似戾气所化,非寻常药石能医。
钦天监的官员更是故弄玄虚,观测天象后禀报,说京城上空确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晦暗煞气”盘旋,尤其以东宫方向为甚,主大疫。
这些汇报更加深了朱棣的猜忌和恐惧。他立刻下令,将病死之人及其接触者居住的街区彻底封锁,许进不许出,试图将“瘟疫”控制在最小范围,同时严密封锁消息,避免引发全城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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