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北十里外的小山林,朦胧的月光透过树木斑驳的映照在这片山林中,如同被切割成细碎的银屑洒在地面上。
寂静的山林中偶尔传出几声夜枭的啼鸣声,将那些夜间游动的小动物吓得停留在原地,不敢移动半分。
突然,一阵极轻的 “窸窸窣窣” 声从林间空地传来。不是风刮落叶的脆响,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土层下翻动,随即便见到草皮微微拱起,几株狗尾草打着旋儿摇晃,随即 “咔啦” 一声轻响,半块青砖大小的土块被顶得翘起半寸。
正在洞口旁田鼠洞里啃食冬粮的田鼠猛地竖起耳朵,黑豆似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它刚窜出洞口想逃。
又一声更清晰的 “咔嚓” 声响起 —— 那是土地裂开的声音。
田鼠吓得四肢发软,连滚带爬钻进更深的洞穴;旁边松树上栖息的几只灰雀也被惊得扑棱棱飞起,翅膀带起的风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刺耳。
草皮终于彻底掀开,露出下方黑黢黢的轮廓。不是野兽刨出的土坑,而是方方正正的洞口边缘 —— 显然是人为开凿的痕迹。
紧接着,一只握着短刀的手从洞口探出,在地面摸索片刻,随即传来 “嘎吱” 的机关转动声。
直径丈余的洞口彻底敞开,潮湿的寒气混杂着霉味喷涌而出,惊得周围的草叶都打了个颤。
三名御林军握着燃着的火把钻了出来,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映出紧绷的下颌线。
他们没有立刻散开,而是先将火把凑近洞口边缘照了照,确认没有异样后,才迅速掐灭火把,快速的向着四周窜去。
一人爬上旁边的白杨树,借着云层缝隙漏下的月光观察远方;一人贴着地面匍匐,检查是否有新鲜的脚印;最后一人守在洞口旁,手指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观察了一番后,其中一人回到洞口,用手势交流片刻,随即对着洞内低声喊道:“外围安!”
随即洞口内又快速的走出二三十名御林军,这些人出来后,继续向着四周探查而去。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后,其中一人再次回到洞口,对着里面说道:“可以出来了!”
随后,只见洞口内不断有士兵牵着马匹从洞口内鱼贯而出。只见这些御林军们个个身着轻甲,马背上捆着紧实的行囊。
火把不再点燃,所有人都借着微弱的月光行动。战马似乎也知道此刻的凶险,连响鼻都不敢打,只是顺从地被牵着走向林外的隐蔽山道。
半个时辰后,从洞口走出的骑兵已过万,马蹄踩过落叶的声音像一场无声的潮水,而洞口内的人影仍在不断涌出。
“立即警戒,探查周边五里范围!” 楚武翻身跨上战马,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遇有情况及时禀报,不得有误!”
御林军们领命散开,很快消失在林间。楚武勒住马缰看向洞口方向,眉头微蹙 —— 陛下还没出来。
太庙内,烛火将楚震天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供奉的先祖牌位上,像是与列祖列宗的影子重叠。
上官靖城站在楚震天身后,声音带着沙哑,急切道:“陛下,御林军已通过密道,陛下还是早进密道吧。
我们这么大的动静,叛军可能会发现异常,若是被他们发现异常,可能随时会攻城,到时候我们想走怕是就来不及了!还请陛下进入密道。”
“不急!让你的人先进去吧!”楚震天站在太庙门口,没有回头,淡淡的回答道,目光仍不断的扫视着整个皇宫。
看着巍峨雄阔的皇宫,看着这个他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向着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朕当了二十几年皇帝,想当年南征北战,如今却被人打的要从这个破洞里逃走。”
这时站在楚震天身旁的玉贵妃,用着娇滴滴的声音说道:“陛下,何必介怀,以您的雄韬伟略用不了几年必定会重回这皇宫,
到时您依然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我们就当出宫游历几年。陛下,还是早些进入密道吧!”
“哈哈哈!”楚震天一阵大笑,看着妖娆婀娜的玉贵妃,满意的点点头,“对,爱妃说的好,朕就当游历天下了,今年后,朕依然会是那九五之尊。”
楚震天又扫视了一眼皇宫后,缓缓转身,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狠厉。随即对上官靖城道:“让你的人加快速度通过密道,朕随后就过去。”
上官靖城听后,只能应是领命。
待大军进入的差不多时。楚震天将曹公公叫了过来,声音冰冷道:““曹总管,安排人将太庙恢复原样,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奴遵旨。” 曹公公弓着身子。
“还有。” 楚震天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所有知道密道存在的人,全部处理干净。你亲自去办,处理完后,到北方汇合。”
曹公公心中一寒,却不敢迟疑:“老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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