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小散户本还想观望片刻,可看着价格一泻千里,终于乱了阵脚,争先恐后涌向交易窗口,只求把手里的股份赶紧脱手。
这些散户向来缺乏判断,习惯随大流行事——涨时追高,跌时踩踏。
最初股价下滑时,还有人安慰自己是正常回调,不必惊慌。
可半小时过去,非但没止住颓势,反而越跌越猛。
加上周围不断有人喊“要清盘”“赶紧跑”,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柜台,挤得秩序大乱,只为抢在最后一刻把股票甩出去。
对他们来说,眼下割肉虽痛,好歹还能收回些本钱;若再迟一步,恐怕连渣都剩不下。
而这波集体抛售,又将股价狠狠往下拽了一大截。
一些刚卖出的人见状,竟暗自庆幸:“幸好出手早,不然现在更惨。”
就在整个交易厅陷入一片混乱之际,远在市中心的一座高楼之上,霍景良正伫立窗前。
这栋直插云霄的大厦属于他名下,顶层办公室装潢考究,静谧无声。
他指间夹着一支古巴雪茄,烟雾缭绕中凝望着城市天际线,神情莫测。
“老板,余顺天旗下三家公司股价全线跳水,目前仍未见企稳迹象。”秘书盯着屏幕汇报。
“嗯,知道了。”霍景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他缓缓吸了一口烟,任那浓烈香气在口中流转,半晌才开口:“看在苏墨面子上,我们推一把,再压低些。”
“明白。”秘书点头,迅速落座操作电脑。
紧接着,她拨通内部电话:“所有人听令,执行指令,全面压价。”
命令传下,整层办公区瞬间忙碌起来。
西装革履的操盘手们手指翻飞,在系统中悄然释放卖单。
他们并不需要主导战局,只需配合四海证券的动作即可。
但正是这份看似微小的介入,在市场最脆弱的时刻,成了压垮信心的最后一击。
刹那间,三只股票的价格仿佛决堤洪水,彻底失控,直坠深渊。
而在港岛另一端某栋高级写字楼里,余顺天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桌上摊着几份文件,是他为旗下企业拟定的战略方案。
他刚刚逐字看完,正准备提笔签署。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咚咚咚,节奏凌乱,透着一股火烧眉毛的紧迫感。
余顺天眉头微蹙:“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主管老张几乎是冲了进来,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慌什么?”余顺天沉声道,“我不是说过?遇事冷静,慌乱只会误事。”
老张顾不上那么多,急匆匆开口:“老板,出事了!咱们三家上市公司的股价全都在往下掉。”
余顺天神色平静:“股市本就有起有落,慌什么?”
“不是普通的跌啊!”老张声音都变了,“这才多一会儿工夫,三只股票全都跌去了五成以上!”
“什么?直接砍半?!”
余顺天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腾地站起身来,“你说股价掉了超过一半?你亲眼看见的?”
“我亲眼看着的,老板!”老张一脸苦相,“肯定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走!马上去看看情况!”
余顺天攥紧拳头往桌上狠狠一砸,大声吼道。
他跟着老张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交易屏幕前。
画面上,三条曲线前段还算平稳,可到了后面就像断了线似的直线下坠,触目惊心。
余顺天心里一沉,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老张摇头:“不清楚……这股力量突然冒出来,动作又狠又快,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
余顺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先别管是谁干的,现在最要紧的是稳住阵脚。”
他目光一凛,沉声道:“老张,立刻调集人手,全力护盘!无论如何要把股价托住,不能再让它往下砸。”
“明白,老板!”
虽然嘴上应得干脆,但老张心里却直打鼓。
股价崩得太猛,等到现在才出手,已经有些迟了。
短时间内想拉回来几乎不可能,只能寄希望于市场慢慢恢复。
这些余顺天也清楚,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大势难逆时,也只能拼尽全力试试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被砸进泥里。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余顺天拿起来一看,是妻子林嘉欣打来的。
他定了定神,调整了一下语气,接通电话:“怎么了,老婆?”
可林嘉欣的声音明显透着紧张:“我看到公司股价暴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余顺天微微一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了。
“别说了,我现在已经在楼下了,马上上来。”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
没几分钟,林嘉欣便匆匆赶到办公室,一路小跑过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公司要垮了,股价彻底崩了,还有人说咱们快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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