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穗头晕的厉害,也不理会她的话,只是一味的靠在她肩头大口喘气,热气呼出蹭的祝昭缘耳尖有些酥痒,心中升起不明的感觉。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并不觉得讨厌,原本平静的内心多了几分别样的躁动。
许久没有得到宋穗的答复,祝昭缘有些急了。
“你说话啊?我应该怎么帮你?!”
白天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病了呢?看样子还不轻的样子,不会是被自己吓到的吧?自己长得应该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祝昭缘想着想着,感觉这个原因还是自己的,不止一次投诉她样子凶。
可她一个查案子的人长得若是和颜悦色的,生气还以为自己给她开玩笑呢?
……
宋穗依旧没有回答她,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祝昭缘对此有些无奈,声音放缓了几分。
“你靠我背上,我背你找医师好不好?”
一听到去外面,宋穗眼睛顿时清明了几分。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中了药,不然她的名声就全毁了,她是一个传统又保守的人。
猛地推开祝昭缘。
“不行,我……我没有生病……,我只是……。”
话到嘴边,难以启齿。
踉跄几步险些跌倒,祝昭缘眼疾手快牵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祝昭缘不理解宋穗,生病了就要看医师啊!她这种叫什么?讳疾忌医!
“只是什么?不行啊!身体这么烫会出毛病的!你好歹是太女的老师,真是一点也不在乎你的身体,难道想把病气传给太女殿下不成?”
宋穗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反正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已经被她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好顾虑。
“我没有生病!我……我中药了!我不能去寻医师,你明白的……。”
宋穗无疑是一个传统又保守的人,若是去看了医师,医师未必不会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她害怕影响声誉,更害怕给陛下蒙羞。
祝昭缘明白吗?她不明白!
她长这么大一直在书卷中泡着,乐趣不过是诗词歌赋,舞文弄墨,对于其他的事物,就是一张彻彻底底的白纸。
“中药?什么中药?你喝这药也不行啊!让医师给你再开几副好的。”
祝昭缘和宋穗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廊外走。
宋穗显然没有预料到祝昭缘会这么说,眼睛一瞬间睁大,她真的不懂这个,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行为简直和君子谈不上任何关系。
甩开她的手,用力咬嘴唇,尝到铁锈味才堪堪罢休。
“我没喝药!”
“你烧糊涂了?!”
一会喝了,一会没喝的,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宋穗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欲望冲昏的头脑。
对着祝昭缘便是一顿乱摸。
“你那个呢?”
祝昭缘身体僵硬,没有什么动作,任由她胡来。
“那个什么?”
“就是那个?你为什么没有!”
宋穗急得快要哭出来,声音有些哑。
祝昭缘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
很快她的脸颊、耳朵、脖子,一寸寸红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只熟透的大螃蟹。
眸中浮现出不可置信:“宋穗,你开什么玩笑?你看清楚我是祝昭缘,我是女人,我怎么会有那个!”
……
咚咚咚……
墨初白敲响了门,声音不算太重。
小福子紧随其后,有些气喘吁吁,自己身下的马跑的越来越慢,小福子看得心急,索性抗着马跑。
守夜的小仆刚想眯一会,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仆内心:大人真受欢迎啊!才仅仅过去几天就收获了这么多朋友,未来可期啊!
开门一看,不得了。
压根不是什么朋友,是当今陛下啊!
腿当即软的不像话,颤抖着跪了下来。
“参见陛下!陛下这么晚来这里可是有要事要与我们大人一块商讨?”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福子,这辈子居然能亲眼见一次陛下,似乎本人比画像上的更为震撼,简直惊为天人啊!
宋穗自从来了京都之后,平日里没事就画墨初白,画完便对着画像拜三拜,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满书房都是,小仆想看不到都难。
若不是知道自己大人是女人,还真要以为大人对陛下产生爱慕之心。
墨初白不动声色的点头。
“不错!你家大人呢?赶紧带路!”
墨初白内心还是有点小惊讶的,没想到一个下人居然认识自己?她也没在宫里见到过他啊?
“大人现在应该是休息了,陛下请随我来!”
小仆非常高兴的为墨初白带路,为陛下带路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
宋穗的房间很偏,不是主屋,而是角落里偏僻的小房间,她喜静,休息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扰,所以选择了此处 。
小仆在房间停下。
“大人就在此处休息。”
墨初白快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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