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掠过第三象限的暗物质星云时,云澈突然按住了眉心。神帝境后期的威压在体内翻涌,却被某种更古老的法则压制着——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当年在锁星狱,次元使者的菱形晶体带来的桎梏,只是此刻的压制力,带着星辰初生般的温润。
“又感应到了?”阿禾递来一枚星泪草凝练的丹丸。她的混沌元核已稳定在仙王后期,三百六十个气旋安静地悬浮在丹田,每个气旋中央都躺着一枚微型玉简,那是药王谷传承中记载的“逆劫术”,专门应对非常规境界突破时的异象。
云澈吞下丹丸的瞬间,飞舟舱壁突然浮现出无数金色纹路。这些纹路组成的星图上,四大象限的位置标注得异常清晰,唯有第一象限的青铜巨门处,闪烁着刺眼的红光——那是帝境以上修士渡劫时才会显现的“劫兆”,但此刻的红光浓度,远超普通神帝境突破。
“不是紫极雷尊。”战狂擦拭着玄铁刀,刀身映出他战王巅峰的暗金竖瞳,“他的雷劫气息带着暴戾,而这股劫兆...更像某种仪式。”
苏沐的焚天战晶突然腾空而起,赤红色的晶光在舱顶凝成一道虚影:那是个身披星袍的修士,正盘膝坐在青铜门前,周身环绕着九道金色光轮,每道光轮中都有无数法则符文在流转——这是即将突破“帝尊境”的征兆,可虚影周围,却连一丝少年大帝的气息都没有。
“普通法则修士渡帝尊劫,本就不会引来少年大帝虚影。”阿禾的混沌元核轻轻震动,“只有两种人例外:一是能打破现有法则桎梏的天纵奇才,二是身负特殊传承、能引动本源共鸣者。”她看向云澈掌心的轩辕剑,“比如...持有这柄剑的人。”
飞舟驶入第一象限边界时,劫兆的威压已如实质。云澈能清晰地感知到,青铜巨门周围聚集了至少百位神帝境修士,他们的气息杂乱而惶恐,显然都被这股远超认知的劫兆吸引而来。更诡异的是,这些修士的渡劫记忆中,竟没有一人见过少年大帝虚影。
“看那里。”苏沐指向舷窗外,一艘残破的飞舟正在星空中漂浮,船身上的族徽属于第二象限的“执法殿”——专门监察修士渡劫是否违规的组织。此刻飞舟的甲板上,躺着数十具神帝境修士的尸体,他们的眉心都有一个细小的血洞,像是被某种精准的法则之力贯穿。
“是被劫兆反噬而死?”战狂握紧玄铁刀,“不对,执法殿修士的法则防御足以抵挡帝尊劫的余波,除非...”
“除非他们想强行干预渡劫者。”云澈的轩辕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浮现出半张陌生的面容——那是个面容冷峻的青年,正手持一柄银色长枪,枪尖挑着一枚帝尊境修士的元神,而他周身的九道光轮,竟与焚天战晶映出的虚影一模一样。
“是‘苍澜帝尊’。”阿禾的混沌元核弹出一缕绿光,在空中凝成古籍记载,“万年前最接近本源的修士,据说他渡劫时引来了七十二道少年大帝虚影,却在突破的最后一刻自爆元神...原来不是传说。”
飞舟在距离青铜巨门百里处停下。这里的空间已被劫兆扭曲,神帝境修士稍不注意就会被法则乱流撕碎。云澈能看到,苍澜帝尊的虚影正站在门楣上,他的银色长枪刺入青铜门的缝隙,门内溢出的混沌雾气中,隐约有无数少年大帝虚影在沉浮,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冲出大门。
“他在掠夺虚影的本源!”战狂的玄铁刀发出悲鸣,“战族古籍记载,苍澜帝尊当年并非自爆,是被十二守密人联手镇压在青铜门内,他竟借着这次劫兆苏醒了!”
苏沐的焚天战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不好!他在吸收周围修士的元神巩固自身!那些执法殿的尸体...是被他杀的!”
云澈的轩辕剑突然挣脱掌心,化作一道金光冲向苍澜帝尊。神帝境后期的修为在帝尊威压下显得微不足道,但剑身上的轩辕纹路却在发烫——那是与少年大帝虚影同源的本源之力在呼应。
“区区神帝境,也敢拦我?”苍澜帝尊的虚影转过身,银色长枪横扫,枪风带着撕裂法则的力量,竟直接将云澈的金光震退。他的九道光轮同时亮起,周围的法则乱流瞬间凝聚成无数利刃,刺向飞舟。
“用这个!”阿禾突然将混沌元核中的一枚玉简掷向云澈,“逆劫术能暂时借用虚影的力量,但代价是...”
“我知道。”云澈接住玉简的瞬间,掌心的剑痕突然裂开,鲜血滴在玉简上。逆劫术的符文顺着血液涌入体内,他的气息开始疯狂暴涨——不是突破境界,而是强行借来三十六道少年大帝虚影的威压,这些虚影的面容在他身后一闪而过,有白衣女子、有战族先祖,还有无数陌生却强大的身影。
苍澜帝尊的脸色第一次变了:“轩辕剑...加逆劫术...你居然知道这个禁忌法门!”
“不是禁忌,是传承。”云澈的声音带着三十六道虚影的共鸣,轩辕剑在他手中化作万丈光刃,“普通修士渡帝尊劫引不来虚影,是因为他们的道,本就与本源无关。而你...”光刃斩向苍澜帝尊,“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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