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梅雨季的薄雾漫过秦淮河,《失去的武林》剧组的摄影车停在岭南武馆门前。朱漆大门上的虎鹤双形匾额被雨水洗得发亮,门环叩响时惊起檐下白鸽,扑棱棱的羽翼间,林小羽看见门内影壁上的朱砂壁画——猛虎踏山岗,高鹤穿云际,爪喙之间竟有鳞片纹路若隐若现。
林先生,这武馆的主人姓苏,人称鹤拳苏助理小周递来防水摄影机,听说他祖上是黄飞鸿徒孙的同门,手里有真·传虎鹤双形拳谱...话音未落,门轴发出陈年桐油的香气,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老者负手而立,袖口绣着的鹤羽纹路竟与林小羽小臂鳞片的棱线完全吻合。
苏鹤年。老者开口,声如洪钟却带着鹤鸣般的清越,听说你能让鳞片显影古武?他侧身让开,露出院内青砖上嵌着的虎鹤双形石桩,先过了这十二根桩,再谈拳谱。
晨光穿透薄雾时,林小羽已站在虎桩阵前。十二根碗口粗的木桩呈北斗状排列,每根桩顶都刻着虎首浮雕,虎口大张处露出寸许长的铁齿。他深吸一口气,鳞片从尾椎向指尖蔓延,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角质层,隐约可见下面跳动的金色血管——这是盘古精血与虎形拳意共鸣的征兆。
虎啸风生!苏鹤年暴喝。林小羽本能地踏出,鳞片在大腿凝成块状肌肉群,每一片甲胄都如岩石般凸起。他挥出,鳞片在指节处爆起三棱尖刺,竟将最近的木桩铁齿生生拍弯。陈墨的慢镜头里,鳞片表面泛起细密的绒毛,如虎爪肉垫般吸附木桩,让冲击力毫无保留地传递进去,木桩根部青砖应声而裂。
黑虎偷心苏鹤年点头,袖口鹤羽无风自动,但虎形不止于力,更在怒目圆睁,威摄百兽他抬手点向林小羽眉心,老者指尖竟有鹤喙状突起,看招!
林小羽鳞片在面门聚成青铜面具,右眼鳞片突然透明,显影出《虎鹤双形拳谱》中虎目含威的运劲路线。他瞪目怒视,鳞片在眉骨处凝成尖棱,竟将对方指尖劲气震散。更妙的是,鳞片在脖颈处连成鬃毛状突起,随着低吼震动,发出类似猛虎喉啸的次声波,最近的三根木桩竟同时颤抖,铁齿上的铁锈簌簌掉落。
换鹤桩!苏鹤年旋身跃至桩顶,月白长衫在风中展开如鹤翼,鹤形贵速不贵力,讲究脚如清泉石上流,身似柳絮随风舞他足尖轻点桩顶,竟施展出白鹤亮翅,袖口鹤羽纹路与林小羽鳞片同时泛起微光。
少年深吸一口气,鳞片在足底裂成薄膜状,每一片甲胄都延伸出细小的绒毛。他踏上鹤桩的瞬间,鳞片自动调整角度,如冰刀滑过冰面般轻盈,竟在桩顶留下淡淡水痕——那是鳞片分泌的黏液在降低摩擦系数。陈墨的特写镜头里,林小羽小腿鳞片排列成流线型,膝盖处的甲胄如鹤膝般弯曲,施展出鹤嘴劲时,指尖鳞片竟凝成透明尖喙,点在桩身发出空鸣。
鹤立鸡群!苏鹤年变招,双掌如鹤翼划弧,竟是鹤拳双分翅的杀招。林小羽鳞片在肩头聚成羽翼状,本能地使出提膝独立,单腿鳞片凝成树根状吸盘,稳稳立在桩顶。更惊人的是,他胸前鳞片随呼吸起伏,竟形成类似鸟类气囊的结构,吸气时鳞片张开,呼气时骤然闭合,竟将周围雾气吸入鳞片缝隙,再化作白雾从甲胄间隙喷出,在周身形成缭绕的。
苏鹤年落在相邻桩顶,鹤形三要素:眼尖、手快、脚轻。你这鳞片...他盯着林小羽足底正在收缩的绒毛,竟能随势变化,当真是古武活容器。话音未落,十二根鹤桩突然喷出细沙——原来桩内中空,藏着机括陷阱。
林小羽鳞片在瞬间硬化,如铁鞋般踏碎沙雾。他施展出鹤拳踏雪无痕,每一步都让鳞片绒毛逆着沙流方向生长,竟将喷出的细沙全部吸附在足底,化作天然防滑层。陈墨的摄影机扫过桩阵,只见少年在沙雾中腾挪如仙禽,鳞片映着晨光划出无数银线,每一片甲胄都在切割气流,发出类似鹤鸣的尖啸。
虎鹤双形,关键在形意合一苏鹤年跃下桩阵,从墙上摘下一对铜制虎鹤双形钺,当年黄飞鸿舞这套兵器时,曾让鳞片显影《山海经》中的陆吾神图腾...他突然掷出双钺,刃口寒光直奔林小羽咽喉。
少年鳞片在脖颈处凝成环状甲胄,双掌本能地摆出虎抱头架势,却在双钺临体前0.1秒变招——鳞片在指尖聚成鹤喙状突起,竟施展出鹤拳招式,双指夹住钺刃轻轻一旋。陈墨的慢镜头里,鳞片表面泛起蛛网状裂纹,却在裂纹中渗出金色汁液,如同焊接般将双钺牢牢黏住。
好胆!苏鹤年运力夺钺,却发现林小羽鳞片在掌心凝成齿轮状结构,竟顺着他的力道旋转卸力。少年趁势进步,鳞片在腰间聚成弹簧状,施展出虎拳饿虎扑食,同时鹤形步法配合,竟在同一招中展现出虎的刚猛与鹤的灵动。最震撼的是他后背鳞片:虎纹与鹤羽纹路交替显现,如阴阳鱼般旋转,竟在空气中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旋。
双钺相击发出龙吟般的清响,苏鹤年退后半步,额头微汗:你这鳞片...竟能同时兼容虎鹤二形?他指向林小羽胸前胎记,那里的鳞片正显影出《山海经》中开明兽的图像,当年我师父说,只有上古鳞甲血脉才能驾驭双形,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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