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则专拍林小羽的步痕。每天练完步,他都会蹲在桩前,拍桩上的凹痕——林小羽踩过的痕,比之前深了半指,甚至能看见里面嵌着的铁砂都被踩得发亮。“唐老说,这是步劲透进桩根了,一般人练十年都踩不出这痕。”小赵把镜头给唐老看,“您看这劲路,多清楚。”
唐老笑着点头,烟袋锅抽得“滋滋”响:“他这是精血护着脚底板,步劲能往深了走,换旁人,脚早被桩子磨破了。”
到了第四天早上,桩地里来了个年轻人。穿件黑布短打,肩宽背厚,手里攥着对牛皮螳螂拳套,指节上的老茧比唐老还厚,往那一站,像块黑铁塔。“师父,我听说有人三天就练透八步崩,来看看。”年轻人嗓门大,震得桩子都晃了晃,目光落在林小羽身上,带着点不服气,“我叫唐虎,练了十五年八步崩,还没见过谁能这么快练透劲,你敢跟我试试?”
林小羽刚练完一趟步,身上还冒着汗。他擦了擦额头,看向唐老:“唐老,这……”
“试试也好,八步崩得实战才练得活。”唐老磕了磕烟袋锅,往旁边让了让,“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陈默赶紧调整摄像机,把镜头拉近,对准两人:“小赵,拍他们的拳和步,尤其是劲气碰在一起的瞬间,别漏了!”小赵蹲在桩地边缘,便携机都快贴到地面了:“放心,我盯着呢,连步痕的震动都能拍着!”
唐虎戴上拳套,走到桩地中央,摆出八步崩的起手式——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拳抬到胸前,拳心朝下,正是“八步迎敌式”。“我用八步崩的‘直拳透心’,你要是能接住,就算你赢。”他脚底下一蹬,先走了趟八步赶蝉,步速快得“嗒嗒”响,每一步都踩在桩痕上,劲气顺着步点往地面渗,青石板都被他踩得发颤。
林小羽也摆出起手式。丹田的精血慢慢转起来,皮肉轻轻绷紧,像裹了层薄铁。他看着唐虎的步——唐虎的步很稳,却比他的快,是“快步崩”,讲究的是“步快拳更快”。
转眼唐虎就到了跟前。他左脚踩实最后一步,右拳猛地砸向林小羽的胸口,拳头上带着崩劲,拳风都刮得林小羽的衣襟动了动。“小心!”小赵在旁边喊了一声。
林小羽没躲。他丹田的精血猛地往上提,胸口的皮肉瞬间绷紧,像块老榆木。“嘭”的一声,唐虎的拳砸在他胸口,林小羽纹丝没动,甚至连脚步都没晃一下。
唐虎却“嘶”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握着拳头的手微微发抖。“你……你这胸口怎么比铁还硬?”他的拳套都被震得变了形,指节疼得发麻,像是砸在了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