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攥着药方的手终于松了劲,连声道谢:“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就是这蜀羊泉,医堂里有新鲜的吗?”
秋雁转身打开药柜中层,拎出一小捆带着红果的草药:“您运气好!前几天伏牛山的药农送了些新鲜蜀羊泉来,我给您称10g煎药,再留一把捣烂外敷。您看清楚——叶子窄长像枸杞叶,茎秆带紫,红果子一串串的,闻着发苦;要是叶子发黄、果子干瘪,就是放久了,散结的力气就弱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戥子称重、分包,又把新鲜蜀羊泉放进青石臼里捣烂,加了勺米醋调成糊状,用纱布裹成小药包:“外敷的药每天换一次,要是敷着觉得皮肤烧得慌、起疹子,立马停;内服的药要是喝了肚子疼、拉肚子,也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硬扛。”
张婶揣好药包,再三道谢后才离开医堂。秋雁对着屏幕笑了:“师父,有您和人参精把关,我心里就踏实了。您啥时候能挖到伏牛山的蜀羊泉?医堂里的新鲜货就剩这一点了。”
“快了,再有四十分钟就到伏牛山脚下的李家庄了。”梁大宽看了眼导航,“联系了当地药农李婶当向导,她挖了三十年药,闭着眼都能摸出蜀羊泉的根。”
挂了视频,房车重新上路,没多久就驶入伏牛山的盘山公路。两旁的灌木丛越来越密,酸枣刺和野蔷薇缠在一起,偶尔能看见几株挂着红果的蜀羊泉从灌丛中探出头。又走了十几分钟,梁大宽在一间挂着“药农之家”木牌的瓦房前停下,院门口站着个挎着药篮的中年妇女,正是李婶。
“梁先生可算来了!”李婶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咱伏牛山的蜀羊泉都长在向阳的松坡上,松针落下来烂成腐殖土,最养这药!前阵子村里二柱家的娃脖子长瘰疬,我挖了点给熬水喝,再敷上药糊,半个月就消利索了!”
“辛苦李婶了。”梁大宽递过一瓶水,跟着她往山上走。山路两旁的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软的,松涛声从林间传来,带着清冽的草木香。“您看那灌丛里挂红果的就是蜀羊泉!”李婶指着前方,“得找茎秆粗、叶子亮的,根才壮实,药效才足。”
约莫走了一个钟头,他们来到一片向阳的松坡。坡上的灌木丛里,果然藏着不少蜀羊泉——茎秆淡紫,叶子细长如枸杞,顶端的红果像一串串小灯笼,风一吹轻轻晃动。李婶蹲下身,指着一株长势粗壮的蜀羊泉:“这株好!根须完整,最少长了三年,挖的时候慢着点,别把须根弄断,还得留半截根在土里,明年才能再长新的。”
梁大宽点点头,拿出小镢头小心翼翼地挖开周围的腐殖土。泥土松软,很快就露出了黄白色的根茎,带着细密的根须。人参精的须子立刻缠了上去,黄褐色的光纹顺着须子游走:“没错!这是上等蜀羊泉,痰火郁结越重,用它越管用!”
话音刚落,整株蜀羊泉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飞入梁大宽的百会穴。内空间里,南侧骤然亮起一片沉稳的暗红色光域,与淡紫色的女青光域、黄褐色的商陆光域交织在一起,十一色光环瞬间变得更加厚重,十六色光球旋转得越发平稳,散发出一股既能清热又能散结的独特气息,像山间的劲风般吹散郁结。
“太好了!蜀羊泉的药气补上了!”人参精的声音带着兴奋,“女青清热毒,商陆逐水湿,蜀羊泉散结块,这下内空间的‘治邪’本事更全了!以后遇到热毒疮疡、脾虚水肿、痰火瘰疬的病人,都能精准对症了!”
梁大宽跟着李婶在松坡上转了大半天,采了三十多株蜀羊泉,每株都细心地留了半截根在土里。李婶看着他的动作,连连点头:“您这是懂行的!好多人挖药只顾着挖,把根全刨了,来年就长不出了——咱采药得惜药,才能年年有得用。”
回到李婶家时,夕阳已经西斜。李婶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玉米糁粥,还有一盘清炒蜀羊泉叶:“尝尝咱农家饭!蜀羊泉叶炒着吃能清肝火,配玉米糁粥最养人。不过这根可不能生吃,苦得能让人皱眉头!”
梁大宽尝了一口炒蜀羊泉叶,入口微苦,嚼着却有股清爽的草木香,咽下去后觉得胸口的憋闷都散了不少。“味道真好,谢谢您李婶。”
正吃着,手机响了,是秋雁打来的:“师父!张婶刚才发微信说,喝了药、敷了药后,脖子上的疙瘩不那么疼了,晚上能躺下来睡俩钟头了,刚才还喝了小半碗玉米粥呢!她说明天一早就来复诊,还说要给医堂送一筐自家晒的柿饼!”
“太好了!”梁大宽笑着说,“你明天复诊时看看她的舌苔和脉象,要是黄腻苔薄了、脉象不那么弦滑了,就把蜀羊泉减到8g,加黄芪12g补气散结,再让她喝五天巩固药效。”
挂断电话,李婶凑过来问:“梁先生是要回长白山吗?听您说参仙古医堂在那儿。”
“是啊,采完蜀羊泉就回去。”梁大宽点头,“下一站想去吉林找卫矛,听说它能破血通经、治风湿痹痛,正好医堂附近的长白山里可能有,也算是回家路上顺道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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