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对了。”柳惊鸿放下喷壶,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府里人多口杂,往后这些闲言碎语,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更不许再与我说了,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了!”绿萼重重地点头,像是得到了什么赦免。
“去吧,看看厨房的点心好了没有,有点饿了。”柳惊hong支开了她。
“哎,奴婢这就去!”绿萼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
庭院里,重又只剩下柳惊鸿一人。
她站在药圃前,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她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顺着脊椎一路攀爬,直至四肢百骸。
内鬼。
无论是萧夜澜的人,还是太子安插的眼线,这都说明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这座看似固若金汤的七皇子府,对她而言,并非安全之地。她的周围,布满了看不见的眼睛和耳朵。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今天他们能查到她送了什么礼,明天就能查到她和赵清平的谈话内容。长此以往,她特工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行。
绝不能如此被动。
柳惊鸿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庭院的每一个角落。洒扫的仆妇,修剪花木的杂役,远处廊下站岗的侍卫……他们各司其职,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可这里面,谁是那只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既然你们喜欢看,那我就演一出好戏给你们看。
猎物和猎人的身份,从现在起,该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