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汉西码头外。
钱谦益带一老一少,已恭候多时。
徐锦韫整理衣襟,大步迈下商船。
未等徐锦韫靠近。
钱谦益便作揖道:“小民钱谦益,恭迎徐副总理。”
小民?
小民个屁!
校长身在前线不清楚,但徐锦韫前来南京前,也寻黑冰台查了一些资料。
钱谦益还是腐明京师礼部侍郎,既没罢官也未告老还乡。
但身为老狐狸的徐锦韫,自然不会点破钱谦益墙头草的处事风格。
徐锦韫回礼道:“牧斋先生乃是天下大儒,我辈读书人楷模,劳烦牧斋先生迎接,徐某惭愧难当。”
“徒有虚名,徒有虚名!这位是南京兵部尚书王在晋,这位是复社领袖张溥。”
听着钱谦益的介绍。
徐锦韫面挂笑容,挨个作揖回礼。
心里却想着这就是王在晋王跑跑啊!
两次与冷旅长对战,两次都是一马当先的逃跑。
看年岁有六十好几了,真不知道怎么跑得这么快。
“徐副总理,码头上人多眼杂,还请进城说话,小民已备好酒宴,为徐副总理接风洗尘。”
“嗯?牧斋先生何意?莫非江南还在腐明的控制之中?”
“徐副总理见笑了,江南是我等江南百姓的江南,只是我等归附校长的章程还未明细,有几个官员还在左右徘徊。”
“哦!也对!谨慎一些也好,以免节外生枝。只是不知这江南的兵马,现今由谁掌控,若是白白折损了性命,校长迁怒诸位就不妥了。”
你担心个屁的性命。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了。
就算是之前没有江南营兵,在江南这个地界,也是我们江南士绅们说了算。
你这么一问,无非是想试探我江南士绅们,是否能主持江南大局。
钱谦益说道:“徐副总理放心,自去年朝廷大举招募营兵之后,江南各府防务,便由我江南营兵接手。”
“那就好!不怕牧斋先生笑话,我徐锦韫做了半辈子的县衙主簿,临老了得遇校长,才有机会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敢问这是何意?”
“哦!就是为我汉家人民干活,额…说通俗一些,就是当官。”
“徐副总理这词造得好,充分体现了当官为民谋福之意。”
徐锦韫笑道:“徐某可没有如此才华,这都是校长造的词,要让我行政部官员,当官不忘初心。”
“校长真乃是天人也,武备、生财和为官等,无不旷古烁今。”
“那是!不知道牧斋先生寻到多少,为人民服务的贤能。”
“自然是有一些,只是分散在江南各地,小民已去了书信,不日便来南京,还劳徐副总理好好甄别。”
“嗯!为人民服务不得马虎,必须得德才兼备。但考虑我汉家人民军行政部求贤若渴,礼贤下士,这样吧!不如牧斋先生在江南挑选几个州府,我们挨个组织前往面试。”
“面试?”
“嗯!就见见面,询问一些为人民服务的问题,就和科举策论题目差不多,只是把答题换成当面回答。”
钱谦益步伐不禁慢了两拍。
思绪一会后说道:“大多贤能都有功名,且为官多年,若再让他们再科举策论,恐有轻视之嫌。”
徐锦韫笑道:“牧斋先生多虑了,面试不过是一个过场,最终决定,不还是你我吗?”
这是索贿?
呵呵!
什么为人民服务,不过是披了个为你好的外衣。
算了!
不过是让他们拿些钱财罢了!
想继续到汉家人民军行政部为官,打点打点一下关系,也是人之常情。
钱谦益笑道:“小民对汉家人民军行政部的政策知之甚少,一切由徐副总理定夺,只是不知此次能举荐多少人,行政部有多少官位空缺。”
徐锦韫一脸叹息道:“唉!不怕牧斋先生笑话,徐某虽是行政部副总理,但只是帮招商商行、内务处和新闻部打杂的,和总管太监的干得活差不多。”
总管太监?
你那嘴下挂的两寸胡须是啥?
内务处和新闻部钱谦益不太清楚。
但招商商行所掌握的财富,据闻是远超赋税。
钱谦益回道:“徐副总理谦虚了,谁不招商商行日进万金,乃是校长最重视的部门。”
徐锦韫一脸委屈说道:“没谦虚,大夫人主理招商商行,二夫人负责后院内务处,三夫人管着新闻部,我这个副总理就是给三位夫人打下手,你们说我是不是成了个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
那也是不用割掉卵子的内相。
如此高位还委屈你了?
不对!
校长派个内相来谈干嘛?
莫非是想将江南本土官员,全部调离江南,到武昌任职?
也对!
君王的权衡之术。
想要彻底掌握江南,需得将江南的原有势力调离。
只是全部调离江南,三个部门也塞不下啊!
再说了!
很多官员在江南深耕多年,若不是提拔,哪愿意轻易离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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