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重炮营的炮轰阻扰。
官军二百多门大炮,直至午时三刻,才抵达城东门外三里的位置。
“旅长!官军要炮轰还击了,还请旅长速速下城墙。”
曹木根摸着已经发烫的红衣大炮。
对左荣天摇了摇头道:“让你们炮兵营的战友也下城墙吧!东城墙上不过九门红衣大炮,炮兵留在城墙上也是活靶子。”
“可恶!若是辎重营与一营也在德安城就好了,这么近的距离,炮兵连也够得着。”
“抱怨无用,先下城墙吧!等官军攻城之时,你们重炮营就盯着攻城云梯轰。”
“这都是崭新的大炮,职下担心全被官军大炮轰坏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炮兵营都先下城墙待命。”
果然!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方才轰得特别起劲的左荣天。
只能跑到西城墙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大炮,被一颗颗铁球砸中。
哪怕是心在滴血,左荣天也无力为天。
毕竟重型红衣大炮单门就两千斤重。
北城墙和南城墙上的十八门重炮,短时间也无法调去支援东城墙。
官军火炮对着东城墙上的炮轰,持续了一个下午。
也未见攻城。
直到晚霞升起。
官军鸣金收兵,左荣天才能爬到破败的东城墙上。
这仗还未正式开打。
就有五门重炮被轰变了形。
剩下四门重炮,也有擦伤,炮台被摧毁得面目全非。
左荣天眼眶红润的看向曹木根。
请示道:“旅长!城外的官军大炮,并未拉走,职下申请带着炮营的战友们,夜袭官军大炮阵地。”
“夜袭?若那就是张凤翼设置的圈套,引我军去夜袭了?别忘了校长指示过,在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唯有平推才是真理,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德安城,不是同城外十几万大军决战。”
我又没说去决战。
只是想趁夜偷摸出城,去炸了官军那些大炮。
若没有那两百多门大炮的威胁。
凭借德安城两丈高的城墙,和两千战友据守。
别说半个月,就是守上半年都没问题。
果然!
曹旅长和传言一样的稳,还严格执行校长的命令。
左荣天又说道:“若不拔掉城外官军炮台,明日东城墙还得挨炮轰。”
“城南和城北外的官军大营,好像距离城墙也不过四五里吧!”
“职下明白了!咱们火炮太少,正面炮轰轰不过,那职下明日就直接轰他们军营。”
张凤翼昨夜又是一夜未眠。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失眠。
而是亲率五千骑兵,在大营内等了一夜。
昨日那么强势的炮轰,压得东城墙上的西乡山匪都抬不头。
按理说,城内的西乡山匪应该恨得牙痒痒。
两百多门火炮都留在阵地上,只有了两千辅兵值守。
可没想到等了一夜,居然无一匪兵出城偷袭。
莫不是昨天留着守夜的匪兵太多了?
不管了!
昨日已拔掉东城墙炮台,今天该试着攻城。
“咚咚咚…”
战鼓响!
上千抓捕来的百姓,被迫挑着箩筐,推着板车,往护城河前行。
没座!
填护城河这种苦差事,自然落在普通百姓身上。
同时!
为了防止城墙上的西乡山匪,射杀填护城河的百姓。
张凤翼也下令大炮,轮番朝东城墙城垛炮轰。
至于是否会有炮弹,误轰到填护城河的百姓。
这个就不在张凤翼的考虑之中。
毕竟!
自古以来,战乱时的百姓,还不如一斗米值钱。
除了攻城之时做炮灰,确实想不到其他的作用。
只是!
张凤翼不知道的是,二百多门大炮正轰得起劲之时。
德安城南北两面城墙之上,也突然响起了炮声。
一颗颗铁球,直接冲向军营之中。
拒马阵、栅栏、营帐、还有官兵。
在八斤重的铁球面前,不堪一击。
每一颗铁球,冲进大营后都要横冲直撞二三十步。
击碎一切阻碍之物。
南北两处官军大营,毫无征兆被炮轰。
瞬间!
恐惧与混乱,顺着炮轰位置蔓延开。
还未等待官兵,将消息传到张凤翼那。
骑在马上欣赏炮轰得张凤翼,就发现了南北两处大营的骚乱。
大营都骚乱了!
还攻个屁的城。
无奈之下!
张凤翼只能下令两百多门大炮,挨个前往南北两面城墙外,拔掉那些重炮。
这回左荣天学乖了。
并未在官军转移炮兵阵地时,炮轰官兵。
而是赶紧将红衣大炮抬下炮台,藏在城垛之后。
甚至还寻了很多大石块,盖在红衣大炮之上。
如此!
双方大炮就开始了漫长的打游击。
若是城下官军大炮众多。
左荣天就把大炮抬下炮台。
若是城下官军大炮少,左荣天便将大炮抬出来对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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