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在境外的日子,是从账户被冻结的第三周开始急转直下的。
此前,她躲在东南亚某国的首都,租住在市中心一套月租2万美元的江景公寓里。每天早上,她会去楼下的米其林餐厅吃早餐,下午逛奢侈品店,晚上要么去赌场消遣,要么和一群“朋友”在酒吧狂欢——这些“朋友”其实是她用金钱拉拢的当地人,帮她打探国内消息,也陪她打发时间。那时的她,还幻想着等风头过后,用隐秘账户里的资金扶持琴宇贸易的残余势力,重新夺回渠道,甚至取代苏向天成为苏家的掌权人。
可自从3个离岸账户被法院冻结后,她的“奢侈生活”就像泡沫一样破灭了。第一个月的租金到期时,她翻遍所有银行卡,只找到不足1万美元的余额——这点钱连半个月的租金都不够。公寓管理员多次上门催缴,最后直接换了门锁,把她的行李扔到了楼下。
苏琴只能拖着行李箱,在城市边缘找了一间月租500美元的民宿。房间狭小阴暗,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风扇在头顶吱呀作响。她把之前买的名牌包、珠宝首饰拿到黑市变卖,勉强换了3万美元,可习惯了挥霍的她,不到一个月就花光了——光是支付之前欠下的酒吧账单,就用了1.2万美元。
走投无路的苏琴,想到了陆泽宇。她记得父亲苏振国生前和陆氏集团有过不少合作,陆泽宇也曾多次表示“愿意和苏家深化合作”。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公共电话拨通了陆泽宇的私人号码,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的提示;她又尝试发送邮件,邮件却被系统自动退回,提示“收件人邮箱不存在”。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陆泽宇正被资金短缺和监管处罚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理会她。更重要的是,陆泽宇担心和苏琴扯上关系,会被法院认定为“协助涉案人员转移资产”,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早在苏琴账户被冻结时,他就下令切断了所有与苏琴的联系,甚至让助理删除了所有和她相关的邮件、通话记录。
“为什么没人愿意帮我?”苏琴坐在民宿的地板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的魂体因焦虑、愤怒和绝望,散发出一股紊乱的黑色气息——这股气息顺着网络信号飘向国内,被正在调试灵气检测仪的妖妖捕捉到了。
“苏琴的情绪波动很大,已经彻底失去斗志了。”妖妖对傅博晟说,“她现在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可苏琴并未就此放弃。为了获取资金,她想起了早年从苏家庄园偷来的一件古董——那是一尊唐代青铜佛像,高约30厘米,佛像底座刻有“开元年间制”的字样,是苏家祖辈流传下来的文物,估值至少500万美元。当年她趁着苏家庄园装修,偷偷把佛像藏在行李箱里带出了国,原本想留着当“压箱底的宝贝”,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琴抱着用旧衣服包裹的青铜佛像,偷偷来到当地最大的地下古董黑市。黑市位于一间废弃的仓库里,昏暗的灯光下,几十个摊位杂乱地摆放着各类文物、古董。她找到一个看起来“靠谱”的摊主,压低声音说:“我有一尊唐代青铜佛像,想出手,你给个价。”
摊主刚要接过佛像,两名穿着便衣的警察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台便携式灵气检测仪。“请等一下,我们需要检查这件文物。”警察将检测仪的探头贴在佛像表面,仪器屏幕上立刻亮起绿色的指示灯,同时显示出一串编码——这串编码,正是妖妖当年为佛像做“文物保护处理”时留下的灵气标记。
原来,苏家在开展“海外古物保护公益项目”时,已将家中珍藏的100多件古董的灵气标记数据,共享给了包括东南亚多国在内的20多个国家的警方。这些数据被录入国际文物保护数据库,一旦这些古董出现在黑市、拍卖行,警方的灵气检测仪就能立刻识别,从而打击文物走私。
“这尊青铜佛像属于中国C市苏家的合法财产,你涉嫌非法持有赃物,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出示了证件,当场将苏琴控制。青铜佛像被依法扣押,将通过外交渠道归还苏家;而苏琴则因“非法持有赃物”,被当地警方带回警局接受调查。根据当地法律,她可能面临最高3年的监禁,之后还可能被引渡回国,接受中国法院对其“协助父亲挪用公款、转移资产”等罪行的审判。
远在C市的妖妖,通过灵气标记感知到这一切后,对苏向天和傅博晟说:“苏琴已经被当地警方控制,彻底失去了威胁。”苏向天听到消息后,长舒了一口气:“困扰苏家这么久的麻烦,终于彻底解决了。”傅博晟则笑着说:“现在,我们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镇妖鼎的探寻和惠民渠道的经营上了——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顺。”
夕阳下,苏家庄园的银杏叶随风飘落,落在庭院的石桌上。桌上放着苏傅惠民渠道的销售报表、镇妖鼎的考古勘探计划,还有警方传来的“苏琴被控制”的消息。所有的危机都已化解,所有的计划都在稳步推进——属于苏傅和妖妖的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