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游面对钟琳专业的提问,回答得十分严谨:
“伯母,办法是有的。只是苏省长这个伤拖得时间太久,深层的筋骨结构和气血循环都受到了影响,
恢复起来确实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大概需要多久?”
钟琳追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曾游沉吟片刻,在心中仔细推算了治疗周期,然后肯定地答道:
“如果能够保证每周进行一次深度的针灸治疗,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再配合我刚刚提到的日常按摩作为辅助,
持续坚持三个月左右,应该可以让损伤的软组织得到较好的修复,错位的筋骨结构回归稳定,
达到临床上的治愈效果,即便不能完全像没受过伤一样,但日常活动和正常工作将基本不受影响,剧烈疼痛的发作会极少出现。”
“每周一次的按摩没问题!”
钟琳立刻接过话,目光坚定,
“按摩我可以来负责学习。只是这针灸...小曾医生,你方便每个周末过来一趟吗?”
她看向曾游,又看了看李南,知道这需要协调他们的时间。曾游也看向李南,用目光征询意见。
李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支持。得到肯定答复后,曾游对苏建民和钟琳说道:
“周末可以的,只要苏省长时间方便。”
苏建民看着妻子殷切的目光,又感受着腰间难得的轻松,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他不再犹豫,当即拍板:
“好!那就这么定了!辛苦小曾医生,以后周末就麻烦你了!钟琳,你也跟着好好学!”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断和期待。治疗方案就此确定。曾游以其精湛的医术和清晰的方案,
不仅瞬间缓解了苏建民的痛苦,更给了这个家庭彻底告别顽疾的希望。
傍晚时分,苏建民和钟琳热情地挽留李南和曾游在家中共进晚餐。
晚餐气氛融洽,但席间的话题却呈现出有趣的分野。除了在医学问题上,
曾游能与钟琳教授进行深入探讨外,对于其他诸如时政、社会见闻等话题,他都只是安静地听着,
很少插话,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岐黄之术之中。而正是他与钟琳关于医术的交流,
让这位资深的西医教授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曾游引经据典,
将深奥的中医理论与具体的病理案例相结合,阐述阴阳平衡、气血经络对于人体健康的核心作用,
其见解之独到、逻辑之清晰,令钟琳不时陷入沉思,甚至主动追问细节。
她发现,这个年轻人所代表的传统医学体系,其看待人体和疾病的维度,与西医迥然不同,
却往往能直指要害,解释一些现代医学难以解决的问题。
晚饭后,苏荃儿开车带着李南和曾前往附近的招待所安排住宿。
“开两间房吧。”
苏荃儿对前台说道。
“一间就行了。”
李南和曾游几乎异口同声地拒绝。两人对视一眼,李南解释道:
“我们俩住一间就行了,也省点费用。”
曾游也点了点头,他对于住宿条件从不讲究。安顿好住宿,李南陪着苏荃儿在静谧的省委大院附近散了近一个小时的步。
夜晚的空气清新,两人聊着今天的趣事,以及曾游医术带来的震撼。之后,李南将苏荃儿安全送回了三号院家门口。
回到招待所房间,李南诚恳地对曾游说:
“游老弟,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苏伯父还得继续受罪。后面每周还要麻烦你跑来星城针灸,
这份情谊,我记在心里了。”
曾游正在整理他的小药箱,闻言抬起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直接,不会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客气话:
“南哥,不用谢我。是你开口让我帮忙的,我自然会尽力。爷爷常说要知恩图报,你帮过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的话朴实无华,却透着一种江湖儿女般的义气和纯粹的承诺感。
李南听了,心中暖流涌动,知道跟曾游这样的人交往,无需多言,情谊都在行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