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眉宇间尽是桀骜的笃定,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们。
这会儿你倒是撇得干净。
厉执修眯起双眸,语带讥诮。
这并非撇清。
裴晋终于抬眼,目光在秦妄与厉执修脸上扫过,
不过是陈述事实。若论先后,你们二位都得往后排。
话音落下,室内的空气仿佛又凝重了几分。
傅闻璟眸色骤冷,在裴晋话音落下的瞬间骤然挥手,枪柄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砸在裴晋左侧脸颊,
男人分明将动作看得分明,却纹丝不动地承下这一击,金属与骨骼碰撞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哪来的脸在这理直气壮。
傅闻璟的声音淬着冰碴,枪托仍死死抵在对方颧骨上。
裴晋身形未动,脸被打得偏向一侧,殷红血丝自唇角蜿蜒而下,却不见半分狼狈。
他慢慢转回脸看向傅闻璟,任由血丝从唇角滑落,那抹猩红反衬得他笑容愈发妖异。
他低哑轻笑,他抬手用指腹拭去血迹,在冷白肤色上晕开一片红,
我要的从来都是人,可不是理。
女人被傅闻璟突如其来动作惊得后退半步,惶惑地望向另外两个男人,他们却仿佛对刚才的冲突视若无睹,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傅闻璟嫌恶地睨着裴晋,后退半步,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收起你们那些龌龊的心思。
不过是一群强奸犯,也配在这里叫。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中每个人的痛处。
而身为当事人的黛柒有些难堪地别开脸,小脸埋在傅闻璟胸前,一声未吭。
真不知道这几人有什么好吵的,吵的她心烦意乱,这些人本就是一丘之貉,竟还有脸互相指责。
若真让她选,她一个都不会要。
强奸犯?秦妄突然嗤笑出声,
你倒是清高,这里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
“自己怎么做的,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那也轮不到你们在这指手画脚。傅闻璟立即反唇相讥。
裴晋齿间溢出一声冷哼: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傅闻璟揽紧怀中的身躯,
“是又如何,她只是不懂事,自然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披着皮的畜牲。”
“那这样说,大家都是畜牲,还分什么先来后到。”
见无人应声,他耸耸肩:开个玩笑罢了。
“出门左转去精神科看看脑子。”厉执修冷眼扫过他。
秦妄倏然转身,笑意冷然,语气淡漠,
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吗。这屋里最会装模作样的,除了裴晋就是你。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低:
当初摆出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也没少使些下贱手段。
你觉得我在意你怎么看?
厉执修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寸步不让道,
看不惯就滚。
该滚的是你。
话音未落,秦妄的拳头已挟着劲风直袭面门。
厉执修侧身闪避的瞬间,铁钳般的手掌已扣住对方腕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
正好,少个人碍眼。
需要我再教你认清现实吗。
两人顷刻间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击的闷响在客厅里震荡。黛柒惶然望向始终冷眼旁观的另外两人:
你们......不劝劝吗?
两道视线淡漠地扫过缠斗的两人,随即嫌恶地移开。
劝什么,有什么好劝的,两个蛮子,他们巴不得死一个,最好俩个人都一起死,省的多一个人和他们争。
裴晋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傅闻璟眼神骤暗,当即伸手要夺人:
你也赶着送死?
让你一拳罢了,就当是赔礼。既然你打也打了,往后就两清。
可笑,傅闻璟腕间青筋暴起,我可从没说过要两清。
这可由不得你决定。
裴晋猛地抄起身后沉重的黄铜烟灰缸直击对方,傅闻璟抬臂格挡的瞬间,金属与骨骼撞击的闷响尚未消散,凌厉的腿风已袭向腰腹,傅闻璟闷哼着踉跄后退,
的闷响中,两人打作一团撞翻茶几,玻璃碎裂声刺得人耳膜生疼,他上前几步揪着裴晋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向地面,拳头砸在对方脸上时,蛛网状的玻璃在两人之间碎裂纷飞。
裴晋在纷飞的玻璃渣中反手勒住傅闻璟脖颈,手背青筋如虬枝暴起。
另一边,秦妄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沫,拳头已狠狠砸在厉执修下颌,骨裂的脆响令人头皮发麻。
厉执修踉跄后退时顺手抄起半截酒瓶,锋利的玻璃断口直刺秦妄颈侧,被对方险险偏头躲过,瓶尖在锁骨处划开一道血痕。
颈动脉被划开细口,暗红的血珠瞬间沁透了衬衫领口,鲜血与酒液在地毯上洇开大片暗色污渍,
有限的空间让战局迅速失控,拳脚相击的闷响、粗重的喘息、不同持续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混战中几人的拳脚很快交织在一起,拳拳到肉的击打声里几人也是谁也不惯着谁,逮着谁就死命的下着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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