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丫丫和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背景是书店的橡木桌。“我是丫丫母亲的朋友,叫不知乘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淳于龢身上,“我刚才收到消息,丫丫被绑到了城郊的废弃工厂,对方是一群赌徒,因为丫丫父亲欠了他们的钱。”
“不知乘月?”淳于龢皱起眉头,她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但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又觉得不像在说谎。她想起丫丫母亲之前提过,她在外地认识了一个做投资的朋友,难道就是他?
“五十万,我可以帮你们凑。”不知乘月说,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我可以帮你们借。但我们必须尽快,他们说今晚八点之前见不到钱,就对丫丫动手。”
现在已经七点了,只剩下一个小时。淳于龢没有时间犹豫,接过银行卡:“谢谢你。我们现在就去工厂。”
林小满和周驰也赶紧点头,三人坐上不知乘月的车,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内的真皮座椅带着淡淡的檀香。不知乘月开得很快,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路灯的光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们知道工厂的具体位置吗?”淳于龢问。
不知乘月点头:“知道,在城郊的旧纺织厂,那里早就废弃了,只有几个赌徒在里面落脚。”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淳于龢一眼,“等会儿到了那里,你们待在车里,我去和他们谈判。”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淳于龢说,她不能让不知乘月一个人冒险,更何况丫丫是因为来书店看她才被绑的。
林小满也说:“我也去!我以前练过跆拳道,可以帮上忙!”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个踢腿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点笨拙,但眼神很坚定。
周驰挠了挠头:“我……我也去吧,我可以帮你们望风。”
不知乘月看着三人,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但你们一定要听我的指挥,别冲动。”
车很快就到了城郊的废弃工厂,工厂的大门破败不堪,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把大锁,锁上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工厂的窗户大多没有玻璃,黑洞洞的,像一只只眼睛,透着阴森的气息。周围一片荒凉,只有几棵枯树,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一样。
不知乘月停下车,四人下了车,冷风瞬间灌进衣领,淳于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看向工厂里面,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笑声和酒瓶碰撞的声音。
“我们从后门进去,后门应该没锁。”不知乘月说着,带头往工厂的后门走。后门果然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工厂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垃圾和废弃的机器零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和霉味。他们沿着墙壁慢慢走,尽量不发出声音。
走到厂房中央,他们看到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摆着酒瓶和扑克牌,旁边还绑着一个小女孩,正是丫丫。丫丫的嘴巴被布条堵住,眼睛红红的,看到淳于龢他们,眼里瞬间涌出泪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绳子绑得死死的。
“丫丫!”淳于龢忍不住喊了一声,刚想冲过去,就被不知乘月拉住了。
“别冲动!”不知乘月压低声音说,“他们人多,我们硬拼肯定不行。”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抬起头,看到他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哟,来了?钱带来了吗?”他就是这群赌徒的头目,叫虎哥,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格外狰狞。
虎哥身边的几个男人也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酒瓶和铁棍,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们。
不知乘月往前走了一步,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钱带来了,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我明天给你们,先放了孩子。”
虎哥接过银行卡,看了看,又扔回给不知乘月:“三十万?太少了!我告诉你,今天必须把五十万都带来,不然这个小丫头就别想走了!”他说着,还踢了丫丫一脚,丫丫疼得“呜呜”直哭。
“你别打她!”淳于龢愤怒地喊道,冲了上去,却被虎哥身边的一个男人拦住了。男人一拳打在淳于龢的脸上,淳于龢疼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淳于姐!”林小满和周驰赶紧冲上去,林小满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扫堂腿,男人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周驰也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挥舞着,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也暂时吓退了其他的男人。
不知乘月趁机冲过去,一脚踢飞了虎哥手里的酒瓶,然后和虎哥打了起来。不知乘月的身手很好,拳拳到肉,虎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其他的男人见头目被打,也都冲了上来,林小满和周驰虽然奋力抵抗,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倒了。
淳于龢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林小满和周驰被打,心里又急又气。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爷爷学过几招太极拳,虽然不厉害,但也能自保。她深吸一口气,冲上去,对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就是一拳,男人疼得叫了一声,松开了抓着周驰的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