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内心涌动的成就感。
他凝视着手中那把由科学院精钢锻造的手术刀,刀身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刀锋比以往任何器械都要锋利,更重要的是,鲁班特别改良的工艺让这些器械能够承受高温消毒而不损锋芒。
“师父,您真的要亲自为那个工部官员做手术吗?”
年轻的弟子李明担忧地看着华佗。
那名官员的左腿被巨石砸成了血肉模糊的状态,骨骼完全粉碎,几位随行医官都摇头叹息,认为只能截肢保命。
华佗缓缓放下手术刀,眼神坚定如磐石。
“医者父母心。能救则救,这是我们的天职。”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可是师父,那样的伤势…”
“正因为别人认为不可能,我们才更要去尝试。”
华佗转身面对弟子们,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陛下为我们提供了最好的器械,最充足的经费,最安全的环境。如果连我们都不敢挑战极限,又如何对得起这份信任?”
手术室内,一切准备就绪。
华佗亲自调制的麻沸散经过数月来的反复改良,不仅麻醉效果更强,持续时间更长,最关键的是毒副作用已经降到了最低。
工部官员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华佗仔细检查了伤势,粉碎性骨折的确十分严重,但他敏锐地发现,主要的筋脉血管虽然受损,却并未完全断裂。
“还有希望。”
他在心中默念着,开始指挥弟子们做最后的准备。
“李明,你负责递送器械。王述,你观察病人的呼吸和脉象。张华,你准备止血的药物。”
每一个指令都精确到位,没有丝毫含糊。
华佗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术刀。
刀锋划过的瞬间,鲜血涌出,但他的手稳如泰山,每一刀都精准无比。
清除碎骨、分离坏死组织、寻找断裂的血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华佗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动作依然从容不迫。
最困难的时刻到了——血管吻合。
这需要极其精细的技巧和绝对稳定的手法。
华佗屏住呼吸,用特制的细针小心翼翼地将断裂的血管重新缝合。
一针、两针、三针…
每一针都关乎着这条腿能否保住。
“师父,脉象稳定。”
王述的汇报让华佗稍稍安心。
接下来是固定断骨,华佗用特制的夹板和绷带,将粉碎的骨骼重新固定在正确的位置。
最后,他取出秘制的消炎生肌药膏,小心地敷在伤口上。
整个手术持续了四个时辰。
当华佗走出手术室时,天色已经暗淡,但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
“手术成功了。”
这四个字如甘露般滋润着所有人的心田。
工部官员的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含着感激的泪水。
“神医再造之恩,小妇人永世不忘!”
华佗温和地扶起她:
“夫人请起。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应尽的职责。”
消息传到皇宫时,苏毅正在批阅关于远星司的密奏。
那块神秘的黑色残片依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华佗的成功却让他心情大好。
“传旨嘉奖华佗,再拨银十万两,支持医学院的发展。”
苏毅放下朱笔,眼中满是欣慰。
在这个充满未知威胁的世界里,能够拯救生命的技术显得格外珍贵。
与此同时,皇家医学院的另一角,张仲景正在为学生们讲授《伤寒杂病论》的精髓。
“医者当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但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厚的医学智慧。
台下的学生们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些学生来自华朝各地,有的是世家子弟,有的是平民出身,但在医学面前,他们都是平等的求学者。
“老师,如果遇到症状相似但病因不同的患者,该如何区分?”
一名学生举手提问。
张仲景微笑着点头:
“好问题。这正是辨证论治的核心所在。同样的症状可能源于不同的病机,我们要通过望、闻、问、切,全面了解患者的情况。”
他走到一名学生身边,轻按其手腕:
“比如这位同学,表面看起来身体健康,但通过切脉,我能感受到他最近睡眠不足,心火偏旺。”
学生惊讶地睁大眼睛:
“老师说得对!弟子昨夜确实读书到深夜。”
课堂上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张仲景的精准诊断让所有学生都心服口服。
正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跑来:
“张神医,城中突发时疫,症状类似伤寒,百姓恐慌不已!”
张仲景眉头微皱,立即起身。
他的反应迅速而沉着,没有丝毫慌乱。
“诸位,实战的机会来了。”
他转身对学生们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