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之日,天光大亮。
长安十里长街,百姓自发相送,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
他们注视着那面迎风招展的赤金龙旗,注视着龙旗下那位年轻的帝王。
苏毅身着玄黑常服,外罩软甲,胯下乌骓马,神情平静。
典韦、许褚一左一右,如两尊铁塔护卫。李存孝一身血煞之气,手持禹王槊,紧随其后。
关羽凤目微眯,青龙偃月刀斜持;赵云银枪白马,英气逼人,各领一队龙骧精骑,分列两翼。
贾诩布衣缓行,似是融入了寻常随从之中。
袁天罡与石坚并肩而行,道袍飘飘,与周遭的铁血气息格格不入,却无人敢小觑。
更有十八骑黑衣劲装,如鬼魅般散布在队伍各处,正是燕云十八骑。
“全军轻装简行,但华朝仪仗,不可失。”苏毅淡淡下令。
随行人员,无一不是系统出品的精良甲胄兵器,寒光凛冽。
宫门处,太后一身素服,早已等候。
“毅儿。”她眼眶微红。
苏毅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母后。”
“此去西方,万事小心。”太后从袖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佩,系在苏毅腰间,“这是你外祖父留下的,贴身戴着。”
玉佩入手微凉,似乎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苏毅心中一暖:“儿臣会的。母后保重。”
他重新上马,不再回头,龙旗西指,大队人马卷起烟尘,向着阳关古道而去。
队伍行至玉门关,边关守将张奎原有些懒散,听闻京中贵人过境,还未太当回事。
待看清那龙旗招展,以及苏毅身后那一众煞气冲天的将领,特别是李存孝那几乎要噬人的凶悍模样,张奎一个激灵,酒意全消。
“末将张奎,恭迎陛下!”他连滚带爬地冲下关墙,跪伏在地。
苏毅并未下马,只淡淡扫了一眼关墙:“张将军,这城防……似乎有些疏漏啊。”
他随口点出几处箭垛残破、兵士甲胄不整之处。
张奎冷汗涔涔而下,磕头如捣蒜:“陛下恕罪!末将该死!末将立刻整改,立刻整改!”
苏毅未再多言,队伍径直出关。
张奎瘫软在地,许久才回过神,背后衣衫已然湿透。这位年轻的皇帝,比传闻中更加……可怕。
是夜,宿营荒野。
袁天罡仰望星空,片刻后走到苏毅帐前:“陛下。”
“道长请讲。”
“陛下此行西方,紫气东来之势愈发强盛。然星野之中,亦有血光隐现。不过陛下身负九五龙气,当有惊无险,逢凶化吉,甚至可能因祸得福。”
苏毅微微点头,对于袁天罡的卜算,他向来信重。
贾诩则在一旁铺开舆图,烛火下,他手指在图上缓缓移动:“陛下,按照情报,前方三百里,乃是三国交界的一片‘三不管’地带,名为黑风原。此处盗匪横行,我们需多加留意。”
他早已规划好行军路线,尽量避开大股势力,同时也在沿途布下了一些暗手。
三日后,队伍进入黑风原。
此处地势复杂,怪石嶙峋,果然不是善地。
行至一处峡谷,两侧山林中忽然号角声大作,数百名马贼呼啸而出,手持各色兵刃,将队伍团团围住。
为首一名独眼大汉,扛着一柄开山斧,狞笑:“哟,来了头肥羊!看这装备,油水不少!识相的,留下所有财物和女人,爷爷我饶你们不死!”
典韦与许褚正要发作,苏毅却摆了摆手。
“一群土鸡瓦狗,也敢在朕面前放肆?”他心中冷哼,面上却不起波澜。
李存孝早已按捺不住,不等苏毅下令,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找死!”独眼大汉举斧便砍。
【铛!】
火星四溅!
禹王槊快如闪电,后发先至,直接将开山斧荡开。
李存孝手臂一振,槊锋横扫,那独眼大汉的头颅已冲天而起!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啊!”
马贼们大惊失色。
李存孝杀入贼群,手中禹王槊上下翻飞,如蛟龙入海,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他一人一骑,竟将数百马贼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嗖!嗖!嗖!”
两侧山林中,燕云十八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箭矢如雨,精准无比地射向那些试图逃窜或组织反击的马贼头目。
关羽抚着长髯,丹凤眼微阖,似是不屑出手。赵云手握龙胆亮银枪,神色平静,也未曾动作。
片刻之间,战斗便已结束。
峡谷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除了李存孝生擒的几个小头目,其余马贼,尽数伏诛。
整个过程,快到令人窒息。
暗中观察的各方探子,包括那三国使团悄悄派出的斥候,无不骇然失色。
这位华朝皇帝的护卫,竟恐怖如斯!
特别是那名一马当先的猛将,简直是人形凶兽!
消息,恐怕要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去了。
曹正淳阴恻恻地走到那几个被俘的马贼面前,开始了他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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