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看着苏念眼中的光芒,知道再劝也没用。他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去安排,就算是拼上我这条命,也绝不会让苏工出事!”
当天下午,苏念的车队就出发了。五辆黑色的防弹越野车一字排开,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赵刚坐在先导车里,手里拿着红外望远镜,警惕地观察着两侧的路况。他特意选了一条多隧道、多弯道的路线,就是为了避免给狙击手留下瞄准的机会。
可天不遂人愿,当车队驶入西北戈壁后,路况变得越来越差。出了最后一个小镇,前方只剩下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路的一侧是陡峭的断崖,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沟壑。赵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种地形,简直是为狙击手量身定做的——断崖上随便找个隐蔽点,就能将整个车队的动向尽收眼底。
“各车注意!提高警惕!断崖方向加强观察!”赵刚通过对讲机喊道,同时让司机放慢车速,车队之间的距离也拉大了不少。
苏念坐在中间的二号车里,正低头看着测试场的设备参数。车窗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外面的阳光被过滤成柔和的暖黄色,照在他的脸上。他能感觉到车队速度慢了下来,也听到了赵刚的提醒,但他并没有太紧张——他相信赵刚的能力,更相信自己团队研发的安保系统。可他不知道的是,“暗影Ⅱ队”的效率,远比他想象的要高。
此时,断崖顶端的一处岩石缝隙里,一名穿着沙漠迷彩服的狙击手正趴在那里。他的脸上涂着油彩,身上盖着伪装网,连枪管上都套着沙漠色的罩子。他叫科恩,是“暗影Ⅱ队”的王牌,出道以来已经完成了三十四次斩首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
科恩的呼吸很平稳,就像戈壁滩上的石头一样,几乎感受不到起伏。他的眼睛贴在瞄准镜上,十字线稳稳地锁定了二号车的后排座位。瞄准镜里的画面很清晰,他能看到苏念低头看文件的侧影。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只需要轻轻一扣,任务就完成了。
可科恩没有急着开枪。他在等一个最佳时机——车队经过前方那个弯道时,车身会有短暂的倾斜,此时苏念的身体会下意识地晃动,这时候开枪,子弹更容易命中要害,而且还能借助车身倾斜的角度,让子弹的弹道更难被追踪。
车队一点点靠近弯道,赵刚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那种被毒蛇锁定的感觉,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他再次通过对讲机喊道:“二号车注意!准备通过弯道,苏工,麻烦您靠向内侧坐!”
苏念听到提醒,刚想挪动身体,就看到瞄准镜里的十字线猛地晃了一下——科恩已经找到了最佳射击角度。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用力,就在扳机即将被扣动的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沙吹过断崖,卷起的沙砾打在瞄准镜上,让画面瞬间变得模糊。
科恩皱了皱眉,不得不暂时移开瞄准镜,抬手擦了擦镜片。也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车队已经驶过了弯道,二号车的车身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
“该死!”科恩低骂一声,重新调整姿势。他知道,错过了这个弯道,下一个最佳射击点就在三公里外的那片胡杨林。他立刻收拾好装备,像狸猫一样窜出岩石缝隙,沿着断崖内侧的小路快速向下移动——他要赶在车队到达胡杨林之前,占据新的狙击位置。
而此时的车队里,赵刚看着后视镜里的断崖,总觉得心里的石头还没落地。他拿出手机,想给林锐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对司机说:“加速!尽快通过前面的胡杨林!”
苏念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戈壁风光。远处的胡杨林已经隐约可见,那些枯黄色的树干在风中摇曳,像一个个坚守阵地的战士。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脑海里还在思考着测试场的调试方案。他并不知道,一场生死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科恩的速度很快,他在断崖下的戈壁滩上狂奔,脚下的碎石被踩得沙沙作响。他的背包里装着折叠式的狙击步枪和备用弹匣,身上的定位器显示,车队距离胡杨林还有两公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他看来,苏念就像瓮中之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在科恩即将到达胡杨林边缘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到胡杨林里有几道身影在晃动,那些人的动作敏捷,战术动作标准,显然是专业的安保人员。原来,赵刚早就料到敌人可能会在胡杨林设伏,提前安排了几名安保人员乔装成牧民,潜伏在林子里。
“看来这次的猎物不简单。”科恩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没有选择硬闯,而是绕到胡杨林的另一侧,找到了一棵枯死的胡杨树。他爬上树干,将自己藏在茂密的枝叶里,重新架起了狙击步枪。
几分钟后,车队驶入了胡杨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赵刚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他能感觉到林子里有异常的气息,但就是找不到敌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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