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瓜吃?快说说,这宋小梅到底怎么回事?”
虞觅也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
徐叙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愿再回忆的过往。
“以前……”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我挺讨厌她的。”
“她是我同桌。”
“上课总是偷偷摸摸地趴在桌子底下啃辣条,那辛辣刺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也就罢了,她那双沾满红油的手,肆无忌惮地就往我课桌上抹。”
“你们是不知道,没几天我那课桌就腌入味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混杂着少年时的憋屈和如今回想起来的荒谬。
“睡觉打呼流口水就算了,有一次她的口水把课本浸湿了一大片,她竟然能倒打一耙,在老师面前红着眼睛告状,说我故意倒水弄湿她的书!”
徐叙苦笑一声。
“力气又大,我不过是看不惯瞪她一眼,她立刻就龇牙咧嘴地拧我胳膊一把。”
“哈哈哈哈……”虞觅仿佛想象着那个场景,再对比眼前这位一贯清冷自持的徐叙道长少年吃瘪的模样。
实在没忍住,拍着沙发扶手笑弯了腰。
“你也有被人治得服服帖帖的时候。”
徐叙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生吞了一只苍蝇般难看。
“别笑!家里人从小就告诉我,在学校绝不能跟女孩子动手较真,我也就只能……忍忍算了。”
“做了半个月同桌,我就病了一场,之后便退学上了三才观。”
“啧啧,这宋小梅从小就是个撒谎精啊。”我恍然大悟,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
难怪现在颠倒起黑白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要去找她。”我抬起头,目光直视徐叙显得格外认真。
势必是要欺负弱小。
出乎意料的是徐叙没有阻拦,而是微微点头遂了我的意。
出于担忧,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你要感觉心里不痛快,小小教训一下就行了,别……真把人弄死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晚上我带你去她家附近。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她还住不住那儿,就不好说了。”
“行。”我干脆利落地应下。
做人憋屈就憋屈点吧,许多事情身不由己顾虑太多只能忍忍算了。
都做鬼了哪还能如此窝囊?
徐叙曾经和宋小梅之间的不愉快顶多算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
可我不一样。
我是不在意弹幕里那些恶臭的言语。
换做普通人,可能会承受不了这份谩骂,陷入难捱的困境。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到了晚上夜黑风高的时候,徐叙的车悄无声息地滑行在寂静的街道上,最终停在了他家附近一条略显破败的巷口。
昏黄的路灯下,一家挂着褪色招牌的包子店紧闭着门扉。
“喏,”徐叙示意,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被风声吞没,“宋小梅家就在这楼上。”
我透过车窗朝紧闭的店面楼上看去。
二楼还亮着灯。
我划开手机屏幕,点进那个熟悉的直播间。
她和她老公依旧和没事人一样开着直播。
仿佛下午与我之间闹出的风波不存在一般。
弹幕区也没人再提起这件事情。
两人之间依旧有吵架的苗头,仿佛在等待下一位能给他们带来热度的倒霉蛋。
“看,故技重施。”我将手机屏幕转向徐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话音未落,我已拉开车门。
轻轻一跃,便站在了二楼的窗沿上。
窗帘并未完全拉拢,留着一道缝隙。
我向内窥视。
灯光下,宋小梅和她老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鼠标上激烈操作着,间或敷衍地瞥一眼飞速滚动的弹幕。
桌上堆满了小山似的烟蒂和压扁的易拉罐,地面杂物散乱,几乎无处下脚。
地上还趴着一只无精打采的狗。
只不过……那狗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竟警惕的朝窗户看了过来。
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威胁的“呜呜”声,龇着牙,身体也紧绷起来。
妈的,狗也吓唬我?
我的魂体轻飘飘的穿过窗户玻璃,来到两人的房间内。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直播间的两人光鲜亮丽,没想到这屋子里,比猪圈儿还脏。
我无声无息地飘至宋小梅身后。
她没有丝毫察觉,正唾沫横飞地和弹幕互动。
起初,只有零星几条弹幕飘过。
“主播你后面……是不是有人?”
“还是个女人,是你姐妹吗?”
“主播主播,让她露个脸呗?”
很快,越来越多的观众注意到了异常。
“卧槽!真有人!”
“就在主播椅子后面!半边身子入镜了!”
“主播快看弹幕!你身后是谁啊?”
宋小梅和她老公完全沉浸在游戏的关键战斗力,并未注意到弹幕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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