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
他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变得异常清晰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我不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郑天丘授意的，还是你自作聪明！”
“我和我妻子之间的感情，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更不是你们这些搞歪门邪道的人，可以拿来作为交易筹码的！”
他指着地上那团皱巴巴的照片，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斩钉截铁的拒绝：
“如果你今天来，是好好跟我沟通，陈述你们电影的创作意图。”
“并且愿意根据审核意见，修改掉那些敏感的、不合时宜的内容，展现出你们的诚意。”
“我李洪亮未必就不能通融，未必就非要卡住这部《古或仔》不让它上映！”
“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偏偏要选择最下作、最让我恶心的手段！”
“想用这种不知真假的破照片来要挟我？！”
“那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
“你们这部片子，只要我还是这个审核局的主任，就休想越过我一丝一毫！！”
“别说上映，我让它连初审都过不了！”
“你们就抱着那堆胶片，等着发霉吧！”
李洪亮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他要用最强硬的态度，扞卫自己的家庭形象！
同时也彻底堵死了《古或仔》通过正常审核渠道上映的道路。
在他看来，这是对江浩卑劣手段的最有力回击。
向导演眼前一黑，感觉天旋地转，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他绝望地看向江浩，却惊讶地发现，江浩脸上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惊慌或者愤怒。
江浩静静地听着李洪亮的咆哮，甚至在他说完之后，还轻轻叹了口气。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