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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 > 第43章 米粒能说话,坟头草也得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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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米粒能说话,坟头草也得讲理

清明宴后第三日,晨雾未散。

村东荒坡上忽然白幡招展,纸钱纷飞如雪,几具朽骨被草席半掩于新掘的土坑之中,腐土气息随风漫开,惊起林间宿鸟四散。

不多时,周承安母子带着一众族中青年跪在坑前嚎啕大哭,声震四野:“沈清禾掘我祖坟!占我田产!天理何在!”

消息如野火燎原,瞬息烧遍全村。

共耕庄内,众人闻讯哗然。

有人怒拍桌案:“岂有此理!阿禾姐日夜操劳为的是谁?她若真要占地,何必等到现在?”也有人忧心忡忡:“可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官府若查,百口莫辩。”

王篾匠提着扁担就要往外冲:“我去把那伙装神弄鬼的掀了!哪来的骨头?分明是半夜偷埋的烂柴堆!”

“站住。”

一道清冷声音自仓房门口传来。

沈清禾缓步而出,青布裙裾沾着晨露,发丝一丝不乱,眼神却如寒潭映月,静而深。

她抬手拦下王篾匠,目光扫过人群,一字一句道:“此刻动怒叫骂,正中他们下怀——他们要的不是真相,是混乱,是逼我失据。”

她转身取来一封文书,墨迹犹新,封角盖着共耕会朱印。

“去报郑捕头,请他带差役亲勘现场。另传话下去:从现在起,坟地周边三十步内,除官差外,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记过扣工分,重者逐出共耕庄。”

众人怔住。这并非退让,而是布防。

柳芽儿悄悄拽她衣角:“阿禾姐……你不怕吗?”

沈清禾低头看她,指尖轻轻抚过小姑娘发梢,声音很轻,却像钉进地里的桩:“怕?我种下的每一粒米都会说话。坟头草再高,也得讲理。”

夜色降临,共耕庄灯火未熄。

陆时砚伏案灯下,手中狼毫笔尖游走如龙,一张泛黄的地形图缓缓成形——《虞北三十七村百年水脉变迁图》。

他以朱砂勾出旧河道走向,又以淡墨标注山势滑坡痕迹,在图侧批注:“洪武十七年七月,暴雨十日,东岭崩,溪流改道,周氏老坟岗没于泥石之下。同年九月,迁葬至西山阳坡,有祠堂碑文为证。”

他吹干最后一笔,抬眸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低声道:“他们以为时间能掩埋一切,却忘了,土地记得,石头记得,连流水都记得。”

次日辰时,县衙公堂。

皂隶喝堂,惊堂木落。

周母披麻戴孝,扑跪堂前,哭诉沈氏“丧尽天良,掘人祖坟,断我血脉”,言辞激烈,几欲昏厥。

里正皱眉作证,称现场确有尸骨,恐涉重罪,不得不报。

郑捕头端坐侧案,不动声色,只命人将土坑照片与初步验状呈上。

就在此时,沈清禾步入公堂。

她未穿华服,一身素净粗布,却挺直脊背,步伐沉稳。

身后朱小乙捧卷而随,神情肃然。

“民妇沈清禾,递《勘验申请书》一份,请官府依法彻查。”她双手奉上文书,字迹工整,无激愤之语,唯有条陈分明:请求官府查验尸骨年代、埋葬方式、随葬痕迹,并调取近十年户籍生死登记。

堂上一时寂静。

周老太爷拄杖而入,银须微颤,目光如刀般剜向沈清禾。

他尚未开口,沈清禾已转向堂上,再请一人入场。

“民妇另请吴老曲作证——此人行脚三十年,勘陵三百六十座,通晓《虞氏葬仪志》《阴宅辑要》,今愿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

吴老曲鹤发童颜,手持青铜罗盘,缓步登台。

他在坟场外围绕行三圈,罗盘指针数次急转,最终停于东北偏东。

他蹲身抓起一把土,捻碎嗅之,又俯身细察朽骨断面,忽而冷笑:“此非葬地,乃弃尸之所!骨无漆痕,不见棺钉压印;土无香灰祭酒浸渍,更无镇魂石、引路灯。若说是周家祖坟,那我这一双看过帝王陵寝的眼,今日当剜出来扔进粪坑!”

“妖言惑众!”周母尖叫,“你一个走江湖的骗子,也敢污蔑我周氏先祖?”

吴老曲不怒反笑,从袖中抽出一本残册:“《虞氏葬仪志·卷五》有载:‘凡迁坟者,必留碑拓、录骨序、焚旧穴’。你们若真迁过祖坟,祠堂可有记录?当年主持道士可在?迁葬时辰八字可曾告天地?”

无人应答。

沈清禾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纸泛黄文书,双手高举:“这是当年夫家休我时立下的休书原件——‘沈氏清禾,嫁时未携田契,离时亦未取分毫,两讫无纠’。”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冰锥刺破喧嚣,“既说我净身出户,那我何来侵占之物?倒是你们——买地在我建庄之前,设局却在我兴旺之后。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共耕庄粮仓满囤之时闹出‘祖坟被掘’,究竟是防我,还是心虚?”郑捕头翻过尸骨验状的最后一页,眉峰微动。

他抬手示意差役将那几具朽骨再抬近些,亲自俯身细察:骨骼泛黄酥脆,关节处有啮齿动物啃咬痕迹,最重要的是——无裹布、无棺钉压痕、甚至连最粗陋的草席包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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