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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 > 第80章 蚕丝裹着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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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如刀,割过枫林边缘的桑田。

巡粮使的车队在十里外被拦下时,马蹄扬起的尘土还未落定。

朱小乙立于道中,身后三十名农卫营精锐持棍列阵,火把连成一道赤色长墙,映得官道如血河横贯山野。

“勘合在此!”为首的巡粮使冷脸高举户部铜牌,声音尖利,“本官奉旨巡查赈粮流向,尔等阻官问事,是想造反不成?”

朱小乙不动,只淡淡道:“枫林不通车马,凡入村者,皆须经沈主事允准。您若真为查账而来,明日辰时,山后坊耕读堂自会备好册籍——但今日,请回驿馆歇息。”

话音未落,他目光一凛,两名农卫悄然上前,已将车辕两侧暗格破开,搜出三封未寄出的密信,墨迹犹新,赫然写着“金蚕现世,苗已扎根,速调钦天监压邪”。

那巡粮使脸色骤变,却仍强撑威仪:“荒谬!此乃私函家书,岂容你擅拆——”

“家书?”沈清禾的声音自高台传来,清冷如霜降。

她缓步走来,裙裾拂过青石阶,月光落在她肩头,竟似披了一层银甲。

身后阿丑捧着三只竹筐,筐中蚕茧洁白如雪。

她抬手剖开一只,丝线缓缓抽出,在火光下泛着柔和乳光。

“诸位请看,枫林之蚕,仍吐白丝。”她又取出一匹布,藏青底上金纹流转,宛如朝霞熔于绸缎,“此为‘赤霞缎’,由抗病桑叶饲育而成,织一匹可换十石粮。非妖非咒,更无邪祟。”

她目光扫过巡粮使,“若连百姓吃饱穿暖都要问罪,那这天下,是给活人管的,还是给死账管的?”

四下寂静。

巡粮使喉头滚动,终是咬牙收起勘合:“暂退驿馆!此事……朝廷自会彻查!”

沈清禾不语,只轻轻挥手。

火光中,那三封密信被投入炭盆,纸页蜷曲焦黑,字迹化作灰烬飘散。

她望着北方夜空,眸色沉静如渊。

但她不能停。

翌日清晨,王篾匠抱着女儿跌撞闯入药铺。

女孩咳得撕心裂肺,指缝间渗出血丝,大夫只摇头:“肺腑溃烂,寻常草药无效。除非有上等蚕砂枕,温经祛毒,或可延命七日。”

“蚕砂枕?”王篾匠跪地磕头,“我拿全副家当换!”

“一两金,换三钱。”大夫闭目,“市上早断货了。”

消息传到耕读堂时,赵绣娘也来了。

她抱着半匹素绢,双手枯瘦如老藤:“我织了一辈子布,如今却连一剂药都买不起……”她抬头,眼中含泪,“若能织出卖得起钱的绸,我愿试你那‘妖桑’!我不怕遭报应,只怕穷死。”

沈清禾看着她,良久,点头。

她带赵绣娘走入试验田深处。

晨露未曦,桑叶泛着微润的绿光。

她指向一株根系隐隐泛蓝的幼苗:“此苗饮灵泉而生,蚕食之吐丝如金,光泽胜锦缎十倍。已有商贾愿以百两银求购一匹。”

赵绣娘呼吸一滞。

“但——”沈清禾语气陡沉,“三亩桑林昨夜遭不明白虫啃噬,叶片残缺,蚕种濒临灭绝。若你愿种,便是赌命。”

风掠过桑林,沙沙作响。

赵绣娘颤抖着手抚上叶片,指尖触到那丝凉意,忽然笑了:“我赌。我不怕变,只怕穷死。”

当晚,孙跛子拄拐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名老蚕工,人人头缠白巾,形同戴孝。

他抖开一幅褪色《蚕神图》,黄纸上绘着古拙蚕女,香炉烟火缭绕。

“百年来熏香祭神,蚕无灾病!你偏要废古法、改桑种,如今蚕不成形,眼都没了,这不是‘瞎蚕’?是‘食魂蛾’!再不焚苗止祸,全村都要遭殃!”

众人喧哗附和,火把晃动,映得人脸狰狞。

沈清禾站在阶上,静静听着。

良久,她转身:“阿丑,端水来。”

一盆温水呈上,她投进几缕透明丝胶,轻声道:“你们谁手上裂口最多?来试试。”

铁穗——那个常年搓麻绳的老妇——撸袖上前,将皲裂的手浸入水中。

不过片刻,痛楚渐消,皮肤竟泛起微微润泽。

“白蚕毁桑,但它吐的胶能治溃烂。”沈清禾环视众人,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你们信神,我信手。谁能用手救人,谁就有权改规矩。”

孙跛子僵立原地,香炉在手中微微发颤。

最终,他缓缓将炉搁地,灰烬倾洒如泪。

夜深人静,沈清禾独坐灯下,翻阅《小农册》新稿。

陆时砚推门而入,发梢沾露,低声道:“信鸽已被截下,羽书内容确与‘金蚕’有关,已飞往北境。”

她合上册子,望向窗外桑林。

月光洒落,那一片金红在夜色中静静呼吸,仿佛藏着某种即将破茧而出的命运。

她不知道的是,在村西最偏的一户茅屋里,海姑正跪在灶前,双手紧攥一小袋暗褐色的卵粒,泪水滑过沟壑纵横的脸颊。

“儿子……娘给你报仇……”她喃喃,“他们用你的命试新桑,我就用他们的命……养出真正的‘血蚕’。”第三日,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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