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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 > 第154章 还没进门,名已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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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还没进门,名已入殿

京城外三十里,风沙渐歇。

沈清禾立于高台之上,素麻深衣随风轻扬,腰间那根粗糙的陶碗绳结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褐光。

那是信碗堂第一只施粥碗的残片,曾盛过无数饥民口中第一口热粥,也承载过她从绝境中爬起的第一道光。

陆时砚站在她身后,指尖还残留着为她束发时的微颤。

铜镜早已收起,可他仍能看见她眼底那抹沉静如渊的锋芒——不是农妇,也不是灾年里的活菩萨,而是亲手撬动天地秩序的人。

“这一进去,就再也不是山野农妇了。”他低声道,声音几近呢喃。

她转过身,目光与他对上,唇角微扬:“我一直都不是。”

话音落下,远方尘土翻涌,一骑黑衣疾驰而至。

来人翻身下马,铠甲未卸,却将半块玉圭残片高举过头,单膝跪地:“潼阳关守将秦昭,奉命归附,愿率全关将士听调!”

沈清禾没有立刻接令,只是静静看着那残片边缘锯齿分明的纹路——与她贴身收藏的那一块,恰好拼合成一枚古老印玺的轮廓。

传说中,这是前朝“仓廪令”的信物,掌天下粮道出入,唯有帝亲授,方可启用。

她终于伸手接过,指尖轻轻抚过裂痕,仿佛触到了百年沉浮的脉搏。

与此同时,萧景行已策马入城。

宫门九重,禁卫森严。

他却不慌不忙,解下佩剑,递出通关文书,一路直抵金殿之外。

内侍传唤,他整衣而入,步伐稳健,袖中三物紧贴胸口,似有千钧之重。

御前,龙椅空悬——皇帝抱恙,由太子监国。

文武百官列立两旁,目光如针,刺向这个擅自递本的钦差。

萧景行却不避不让,双膝跪地,捧出三卷文书。

“臣萧景行,冒死呈奏——”

第一卷展开,是厚厚一册《民愿录》,三千七百余户百姓画押按印,字字泣血,皆求“谷母留世,勿加罪罚”。

第二卷,乃截获的刺客供词副本,牵连数位朝中重臣,其幕后主使竟直指户部右侍郎,意图以“妖女惑众”之名,焚村灭口,掩盖多年虚报灾情、贪没赈粮之实。

第三卷最薄,却最沉。

《井田纪要·节选》。

笔迹清峻,条理分明。

从土地改良到轮作制度,从灵泉灌溉到种子提纯,甚至提出“以工代赈、以粮养兵”的全新赋役构想。

更有一句赫然在目:“仓廪实而知礼节,非天赐,乃人治。”

满朝哗然。

“妇人干政!”宰相怒拍案几,须发皆张,“一介村妇,妄议国策,此书当庭焚毁!”

“荒唐!”刑部尚书亦斥,“她教百姓自开仓廪,等同造反!”

然而就在此时,几位白发老臣默默翻开《井田纪要》,逐字细读,眉峰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太常卿低声叹道:“若此法推行一州,三年之内,可免大荒……”

“她不是在夺权,”萧景行抬起头,声如洪钟,“她是在重建人道!你们怕她种出八百斤稻谷?不,你们怕的是,她让千万百姓明白——吃饱饭,不必再跪着求!”

殿内骤然寂静。

唯有烛火噼啪作响,映照出一张张变幻莫测的脸孔。

而在同一时刻,暮色四合,国子监深处。

一位白发翁拄杖而来,衣衫朴素,却是民间修史之人,足迹遍历南北,专录庶民事迹。

他悄然拜见祭酒,取出一部手稿,封面题着五个小字:《民间纪略·谷母篇》。

“大人可知,二十年后,史书会如何写今日?”他缓缓开口,“不会记哪位宰相今日怒斥何人,也不会记谁保住了权位。世人只会问——是谁,让天下人不再饿肚子?”

老祭酒沉默良久,终是接过书稿,连夜披阅。

直至五更鸡鸣,他亲自将书送入宫中,恳请存档于“待议典藏阁”——非正经史籍,不得列入国典,却可供皇子研读、谋士参详。

消息尚未传出,但风暴已在酝酿。

城外三十里,营帐连绵。

沈清禾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是边境三州传来的急报:北狄细作已混入粮道,意图扰乱南运;而江南数县因暴雨成灾,正请求援粮十万石。

她搁下信,抬眼望向帐外。夜色如墨,唯有一盏孤灯映亮她的侧脸。

陆时砚端来一碗热汤,轻放案上。“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她凝视灯火,声音很轻,“当一个女人开始决定千万人的饭碗时,这个世界,还能容她走多远?”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那就让它,不得不容。”

风穿帐而入,吹动案角一张未完成的草图。

纸上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座巨大的仓储结构,标注着“分级储粮”“轮换调度”“灾备直达”……

远处,京华灯火隐约可见,如同蛰伏的巨兽。

而在某间幽静书房内,一盏油灯下,柳先生执笔沉思,宣纸铺展,墨迹初凝:

《农政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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