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留步,请问尊姓大名?可有白银支付盐引?”
白衣男子抬眼看向沈岳,眼底掠起一抹淡笑:
“沈大人无需多疑,白银已带,在城外漕船,身份之事,日后自会知晓。”
沈岳眼神骤凛,正欲开口,白衣男子身后两名随从突然上前一步,并肩挡在他身前。
二人气势沉凝,赫然是顶尖高手!
沈岳心头一沉,今日拦不住了,他松开手,侧身退到一旁。
白衣男子提笔签上名字,接过盐引文书,转身便走。
“想走?没门!”一声怒喝炸响。
柳承业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数十名护卫,手持兵刃,死死堵住出口。
“把盐引留下!”
白衣男子面色骤冷:“柳盐商要明抢?”
“哼!”柳承业冷笑,“这盐引本就该归淮扬联盟!”
“你用阴招夺走,我自然要抢回来!”话音未落,他挥手怒喝:“给我上!”
护卫们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爆发,寒芒刺眼。
白衣男子的两名随从身形一闪,拔刀出鞘,迎向护卫,兵刃碰撞声刺耳裂空,缠斗瞬间白热化。
沈岳见状,厉声下令:“锦衣卫何在?拿下柳承业!”
锦衣卫齐齐拔刀,刀锋映光,迅猛冲上前。
盐场内,厮杀声震天,柳承业的护卫虽多,却架不住锦衣卫的悍勇与随从的凌厉,片刻间便节节败退,惨叫连连。
柳承业脸色煞白,暗叫不好,转身就跑。
沈岳早已紧盯他,身形如电追出!绣春刀出鞘,寒芒直劈柳承业后背:
“柳承业,哪里跑!”
柳承业回头瞥见刀锋,魂飞魄散,他慌忙侧身躲避,刀锋擦着肩膀划过,血花飞溅。
剧痛钻心,他顾不上揉,拼命往前冲,却被白衣男子拦在去路中央。
“柳盐商,留下盐引,饶你一命。”白衣男子淡淡道。
柳承业眼神一狠,拔出腰间短刀,直刺白衣男子:“做梦!”
白衣男子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打在柳承业胸口。
柳承业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沈岳趁机上前,刀刃架在柳承业脖颈上:“柳承业,你勾结淮扬盐商,意图垄断盐引,还派人刺杀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柳承业趴在地上,手指抠着泥地,拼命想爬起。
沈岳一脚踩在他后心,力道沉如山。
“你到底是谁?为何帮朝廷?”
他抬眼瞪着白衣男子,眼中翻涌着不甘与疯狂的疑惑。
白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弧,抬手,摘下头上斗笠,青丝滑落,露出一张清冷绝艳的女子面容,竟是雀儿统领,张清芷!
“柳盐商,没想到吧?”张清芷声音冰冽,如碎玉击石。
“你以为,淮扬联盟能操控盐价,鱼肉百姓?圣上早已看穿你们的阴谋!”
柳承业瞳孔骤缩,目瞪口呆:“你是小帝姬身边的张护卫?”
“正是。”张清芷颔首,语气陡然凌厉,“三十文盐价,只是开始!你以为,真正的战争是盐引竞拍?”
“不!”
“这是朝廷与蛀虫的战争,”
张清芷剑指满地狼藉,声音清越:每斗三十文的盐价,是帝姬为天下百姓争的活路!
原来,柳承业勾结淮扬联盟,图谋垄断盐引,高价竞拍只是幌子,意在日后肆意抬盐价,将成本全转嫁到百姓身上。
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小帝姬早已洞悉全局。
张清芷,便是帝姬布下的绝杀暗棋,专为搅乱他们的阴谋而来!
“你们的数字游戏,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张清芷俯身,眼神如刀,直刺柳承业眼底。
“盐引每加价一两,百姓就要多掏一两银子买盐!你们腰包里的财富,全是从百姓骨血里刮来的!”
柳承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精心策划的一切,竟早已被小帝姬看得通透,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报——!”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疾奔而来,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启禀沈大人、张统领!”
“城外漕船搜出三百万两白银,确是统领带来的!”
“另外”他双手奉上一叠密信,“柳承业船上搜出与王御史的勾结密信!”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操控盐引竞拍的全盘计划!”
沈岳眼神骤凛,脚下力道又添三分。
“柳承业,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柳承业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完了,这次,是真的彻底完了。
张清芷直起身,语气冷硬如铁:
“柳承业,勾结官员,垄断盐道,鱼肉百姓,罪大恶极!”
“本统领奉帝姬之命,今日将你拿下,交由朝廷,明正典刑!”
话音落,她挥手厉喝:
“带走!”锦衣卫应声上前,铁链锁死柳承业琵琶骨,拖拽着他往外走。
柳承业嘶吼挣扎,却只换来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最终被押出盐场,扔进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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