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却先一步红了眼眶,委屈地看向皇后:“姑母,不是侄女的错!是沈清欢她推了我一把,我才不小心摔了盏的!”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探究。沈清欢站在原地,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听到李嫣然的指控。
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看向沈清欢,语气带着几分严肃:“清欢,嫣然说的是真的吗?”
沈清欢缓缓屈膝,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却清晰:“回娘娘,臣女并未推李小姐。方才李小姐伸手去拿琉璃盏时,臣女站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殿内这么多姐姐妹妹都能作证。”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坐在附近的几位宗室女眷:“方才荣安郡主、平乐县主就坐在臣女旁边,她们应该都看到了。”
荣安郡主和平乐县主对视一眼,连忙点头:“回娘娘,确实如沈大小姐所说,她方才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李嫣然见状,急得跺了跺脚:“她们跟沈清欢关系好,自然帮着她说话!姑母,您看这琉璃盏碎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这可是您赏给她的东西,她却如此不当心!”
沈清欢轻轻笑了笑,看向李嫣然:“李小姐这话就不对了。这琉璃盏是皇后娘娘赏给臣女的,臣女自然爱惜。方才若不是李小姐非要伸手去拿,又怎会摔碎?再说了,李小姐说臣女推您,可有证据?”
“我……我……”李嫣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方才只是想故意摔碎琉璃盏,让沈清欢难堪,根本没料到会被当场拆穿。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的一位老夫人忽然开口:“皇后娘娘,老身倒觉得沈大小姐说得有道理。方才老身看得清楚,是李小姐自己脚下不稳,才摔了盏的。”这位老夫人是太祖皇帝的庶女,辈分极高,她说的话在宫里颇有分量。
有了老夫人的佐证,李嫣然的脸色彻底白了。皇后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她冷冷地看了李嫣然一眼:“嫣然,你太让哀家失望了!竟敢在哀家的宴席上撒谎诬陷,还摔碎了哀家赏人的东西,你可知错?”
李嫣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姑母,侄女知道错了!侄女不是故意的,求姑母饶了侄女这一次吧!”
皇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罢了,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哀家今日就不罚你了。但你必须给清欢道歉,还要赔偿她一套一模一样的琉璃盏。”
李嫣然咬着牙,不甘心地看向沈清欢,低声说:“沈大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清欢笑着扶起她:“李小姐不必多礼,不过是一只琉璃盏罢了,碎了就碎了,何必如此较真。至于赔偿,就不必了,我也不是缺这一只盏的人。”她说得大方,既给了皇后台阶下,又显得自己宽宏大量,引得殿内众人纷纷称赞。
皇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清欢这性子,真是难得。好了,大家都坐吧,宴席该开始了。”
众人纷纷落座,宫女们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沈清欢坐在皇后身边,偶尔和皇后说几句话,举止从容,气度不凡。李嫣然坐在角落里,脸色难看,却再也不敢造次。
宴席进行到一半,皇后忽然看向沈清欢,笑着说:“清欢,上次你献给农部的曲辕犁图纸,帮了大忙了。听说今年春耕时,不少地方都用了曲辕犁,效率比以前高了不少。哀家还听说,你最近又琢磨出了新东西?”
沈清欢心里一动,知道皇后这是在考她。她放下筷子,笑着说:“回娘娘,臣女最近确实琢磨出了一种‘水车’。这种水车不用人力,只需借助水流的力量,就能把低处的水引到高处的田地里,这样一来,遇到干旱的年份,庄稼也能有水灌溉了。”
“哦?竟有这样的好东西?”皇后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这水车难做吗?寻常百姓家能做出来吗?”
“回娘娘,水车的原理并不复杂,臣女已经画好了图纸,只要按照图纸来做,寻常木匠都能做出来。”沈清欢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图纸,递给皇后,“这是臣女画的水车图纸,还请娘娘过目。”
皇后接过图纸,仔细看了起来。图纸上画得十分详细,不仅有整体的结构,还有各个部件的分解图,旁边还标注着尺寸和用料。皇后越看越满意,笑着说:“好!好!清欢你真是个奇才!有了这水车,百姓们就再也不用怕干旱了。哀家这就让人把图纸送到工部,让他们尽快组织人制作,推广到全国去。”
殿内众人听了,纷纷向沈清欢道贺。荣安郡主笑着说:“沈大小姐真是厉害,不仅长得好看,还这么有才华,真是我们女子的骄傲。”
平乐县主也附和道:“是啊,上次的活字印刷术,这次的水车,每一样都能造福百姓。沈大小姐这功绩,可比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公子哥儿强多了。”
沈清欢笑着道谢,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她前世在历史课上学过曲辕犁和水车的原理,不然还真没法在这个时代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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