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连风都裹着三分甜意。西跨院的蔷薇攀着朱红廊柱开得热烈,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是老天爷特意撒下的胭脂碎屑。沈清沅正对着铜镜描眉,螺子黛是昨日新得的贡品,色泽浓艳却不滞重,她轻轻一转手腕,眉峰便弯出个利落的弧度——今日是长公主府的赏花宴,这场面,可不能输。
“姑娘,珍珠耳坠还是翡翠的?”贴身丫鬟晚晴捧着首饰盒进来,盒里的珠宝映着晨光,晃得人眼晕。沈清沅瞥了眼,指尖却点向角落里那对银鎏金嵌玛瑙的坠子:“就这个。”
晚晴愣了愣:“这会不会太素净了?别家小姐去赴宴,都恨不得把家底戴在身上呢。”
“要的就是这份素净。”沈清沅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想啊,一群人穿金戴银跟开珠宝铺子似的,我偏戴对低调的,反而更扎眼。再说了,长公主素来不喜铺张,咱们得顺着她的性子来。”
晚晴被这话逗笑了,手脚麻利地帮她戴好耳坠。正收拾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福伯掀着帘子进来,脸色有些发白:“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把夫人最爱的那只琉璃盏给摔了!”
沈清沅描唇的动作一顿,胭脂笔在唇上点出个小红点,倒添了几分娇俏的嗔意。她放下笔,慢悠悠道:“摔了就摔了,多大点事?母亲的琉璃盏多着呢,不差这一只。”
“可、可二小姐说是您让她拿的!”福伯急得额头冒汗,“夫人现在正堵在二小姐院里,说要找您问个明白呢!”
这话一出,晚晴先急了:“姑娘,这可不能认啊!二小姐怎么能这么栽赃您?”
沈清沅却没慌,她站起身,理了理月白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的玉兰花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别急,”她安抚地拍了拍晚晴的手,“母亲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我不会干这种蠢事。走,咱们去看看,顺便瞧瞧二妹妹又演的哪出戏。”
穿过抄手游廊,远远就听见沈清月的哭声,那声音哭得肝肠寸断,不知情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沈清沅脚步未停,走到院门口时,正好看见柳氏站在廊下,脸色铁青地盯着地上的琉璃碎片,而沈清月跪在地上,发髻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见她来了,哭得更凶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拿给母亲看看,谁知道手一滑……”
柳氏转过头,目光落在沈清沅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清沅,这事当真与你无关?”
沈清沅福了福身,声音平静:“母亲,女儿今早一直在西跨院梳妆,晚晴可以作证。再者,女儿知道那琉璃盏是母亲的心头好,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让二妹妹去拿啊。”
“你胡说!”沈清月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明明是你说母亲肯定愿意让我看,还催着我去拿的!你现在怎么不认账了?”
沈清沅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月:“二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我让你去拿,可有证人?还是说,你有什么证据?”
沈清月噎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我……我就是听你说的,哪有什么证据?”
“哦?”沈清沅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这么说,二妹妹是凭空捏造了?也是,毕竟这琉璃盏碎了,总要找个人担责,二妹妹怕母亲怪罪,就把脏水泼到我身上,这算盘打得,倒是挺精。”
柳氏何等精明,听沈清沅这么一说,再看沈清月躲闪的眼神,心里已经有了数。她叹了口气,走上前拉起沈清沅:“好了,母亲知道与你无关。清月,你也起来吧,不过是一只琉璃盏,下次仔细些就是了。”
沈清月没想到母亲居然不怪沈清沅,反而还安慰她,心里更不服气了,可又不敢反驳,只能悻悻地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
沈清沅看在眼里,心里暗笑。沈清月这性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想跟她斗,还差得远呢。
收拾好心情,沈清沅坐上马车,往长公主府去。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轮碾过花瓣,发出轻微的声响。晚晴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姑娘,你说今日的赏花宴,会不会有什么趣事啊?”
“趣事肯定少不了。”沈清沅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你忘了?上次宫宴,李尚书家的小姐因为抢座位,跟王御史家的小姐吵了起来,最后还闹到了皇上跟前。今日这赏花宴,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晚晴想起上次的事,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嘛,那场面,可真是热闹。对了姑娘,听说今日靖王也会去呢!”
沈清沅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靖王萧煜,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眼神深邃的男人。上次在御花园,她不小心崴了脚,还是他扶了她一把。想起他掌心的温度,沈清沅的脸颊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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