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目的达到,又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待管家走后,王御史看着那箱棉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你,跟谁置气不好,偏要去惹沈清辞。那丫头看着娇滴滴的,一肚子都是主意,你哪里是她的对手?”
王仲宣憋了半天,才嘟囔道:“我就是不服气!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侯府绣花,偏要抛头露面搞那些奇技淫巧,还被陛下夸了好几次,这像话吗?”
“像不像话,不是你说了算的,”王御史瞪了儿子一眼,“陛下都认可的事,你少在这里说三道四。再说了,沈清辞搞的那些‘奇技淫巧’,让多少百姓冬天有了暖衣,夏天有了凉棚?你要是有这本事,爹才高兴呢!”
王仲宣被训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看着那箱棉花,心里把沈清辞骂了千百遍,却再也不敢提“告状”的事了。
而此时的沈清辞,正坐在城郊棉田的田埂上,听着老农们兴奋地说着今年的棉苗长势。去年她改良的棉种,不仅产量比往年高了三成,还更容易纺纱织布,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都靠着种新棉赚了不少钱。
“三小姐,您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啊!”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农,捧着一把饱满的棉桃,激动地对沈清辞说,“往年这时候,我们还在为冬天的棉衣发愁,今年有了您的新棉种,家家户户都能织好几匹布,不仅够自己穿,还能拿到集市上去卖!”
沈清辞笑着接过棉桃,轻轻剥开,雪白的棉絮立刻露了出来,像朵小小的白云。“老伯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她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沈惊鸿,“二哥你看,比起那些绣金袍子,这些棉花是不是更实在?”
沈惊鸿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敬佩:“还是三妹妹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王仲宣给治得服服帖帖。我算是服了,以后再惹了麻烦,我第一个找你!”
沈清辞白了他一眼:“你少惹点麻烦,比什么都强。对了,前几日我让你查的那批私盐的事,有眉目了吗?”
提到正事,沈惊鸿立刻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压低声音道:“有眉目了。我顺着你给的线索查下去,发现那批私盐竟然跟户部侍郎李大人有关。而且我还查到,李大人最近跟靖安侯走得很近,两人经常在密室里议事,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沈清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户部侍郎掌管朝廷财政,靖安侯手握兵权,两人勾结在一起,绝非小事。“看来,咱们得好好给他们‘凑’一场戏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了,下月初就是太后的寿辰,宫里要办寿宴,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参加,你说……要是在寿宴上,‘不小心’把李大人私贩私盐的证据,给陛下看了,会怎么样?”
沈惊鸿眼睛一亮:“三妹妹,你这招也太狠了!不过我喜欢!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把证据‘送’到陛下眼前,让李大人和靖安侯百口莫辩!”
“别急,”沈清辞抬手制止了他,“咱们得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出是咱们干的。我已经让人去收集李大人私贩私盐的更多证据了,等证据确凿了,再动手不迟。对了,你跟靖安侯世子的关系怎么样?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
沈惊鸿拍了拍胸脯:“你放心,靖安侯世子跟我是发小,他那人没什么心机,我找个机会跟他喝几杯,保管能套出话来。不过……三妹妹,你说李大人和靖安侯勾结,会不会跟皇位有关?”
沈清辞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不好说。但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只要危害到百姓和朝廷,咱们就不能让他们得逞。”她说着,站起身,望向远方的田野。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微风拂动她的裙摆,竟有种说不出的坚定与从容。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沈清辞抬头望去,只见一队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正朝着棉田的方向赶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将领,穿着银白色的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夕阳照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不是镇北将军萧煜吗?他怎么来了?”沈惊鸿有些惊讶地说。镇北将军萧煜是近年来朝廷冉冉升起的将星,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受陛下信任。而且沈清辞还知道,萧煜其实是当今太子的人,只是两人都很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萧煜很快就来到了沈清辞面前,翻身下马,对着她抱拳道:“沈三小姐,别来无恙?”
沈清辞微微颔首:“萧将军客气了。不知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萧煜笑了笑,目光落在田埂上的棉花上:“本将听闻沈三小姐改良了棉种,让百姓受益良多,特意来看看。没想到沈三小姐不仅貌美,还心怀百姓,真是难得。”
沈清辞挑眉:“将军谬赞了。比起将军在边关保家卫国,我做的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
两人一来一往地寒暄着,沈惊鸿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他总觉得,萧将军看自家妹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