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闻言,连忙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幅画,恭敬地递到李伯母面前:“李伯母,这是我昨日闲来无事画的,还请您指点一二。”
李伯母接过画,仔细看了起来。画上画的是一幅江南春色图,笔触细腻,色彩鲜艳,倒也有几分功底。李伯母点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柳小姐真是多才多艺,这画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柳玉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偷偷看了沈清辞一眼,像是在炫耀一般。王氏更是满脸骄傲,仿佛那画是她自己画的一样。
沈清辞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说话。她前世在现代可是学过美术的,柳玉茹这画在她眼里,不过是些入门级的技巧,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这些不懂画的人罢了。
果然,李伯母看了一会儿,就有些意兴阑珊地把画放在了桌上,转而对沈清辞道:“清辞啊,我听说你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懂医术?真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沈清辞谦虚地笑了笑:“伯母过奖了,我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谈不上精通。”
“哎,你就别谦虚了。”李伯母笑着道,“我可是听说了,前几日张夫人的千金得了怪病,府里请了好几位太医都没治好,最后还是你出手,几副药就给治好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太太闻言,脸上更是得意,连忙道:“可不是嘛,我们清辞就是有本事。当初她刚回来的时候,我还担心她身子弱,没想到她不仅身子好了,还学会了这么多本事,真是我们侯府的福气。”
王氏和柳玉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们原本想借着这次赏花宴,让柳玉茹在李伯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没想到倒是给沈清辞做了嫁衣。柳玉茹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嫉妒得发狂。她就不明白了,沈清辞不过是个从乡下回来的丫头,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称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道:“老太太,不好了,出事了!”
老太太脸色一沉,问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喘着粗气道:“回老太太,方才在花园里,不知是谁把二小姐的风筝线剪断了,风筝掉在了池子里,二小姐一时情急,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二小姐沈清柔是老太太最小的孙女,平日里最受老太太宠爱。老太太连忙站起身,急道:“快,快派人去救!”
众人跟着老太太快步来到花园里,只见沈清柔正在池子里挣扎,几个下人正忙着下水救人。沈清辞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岸边,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的柳玉茹。她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过来。
想必是沈清柔在花园里放风筝,柳玉茹看不顺眼,便故意剪断了风筝线,沈清柔情急之下想去捡风筝,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池子里。这柳玉茹,还真是心思歹毒。
很快,下人就把沈清柔救了上来。沈清柔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看到老太太,委屈地哭了起来:“奶奶,我的风筝,我的风筝掉进池子里了,还有人剪断了我的风筝线!”
老太太心疼地把沈清柔搂在怀里,怒声道:“是谁干的?谁敢欺负我的乖孙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柳玉茹。方才大家都在老太太院里,只有柳玉茹借口去花园赏花,提前离开了。而且方才丫鬟说风筝线是被人剪断的,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柳玉茹脸色煞白,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刚才确实在花园里,但我没有剪断二小姐的风筝线,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王氏也连忙帮腔道:“是啊,老太太,玉茹不是那样的人。她刚到府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沈清辞冷笑一声,走上前道:“误会?我看未必。方才我在水榭那边,可是亲眼看到表小姐在花园里徘徊,而且她看二妹妹的眼神,可不太友善啊。”
柳玉茹急道:“你胡说!我没有!你是故意冤枉我的!”
“我是不是冤枉你,一查便知。”沈清辞目光锐利地看向柳玉茹,“方才二妹妹的风筝线是被人用剪刀剪断的,而且剪断的切口很整齐,显然是用锋利的剪刀剪断的。表小姐,不知你方才在花园里,是否携带了剪刀?”
柳玉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有带剪刀。我只是去花园里赏花,怎么会带那种东西。”
“是吗?”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可真是奇怪了。我记得表小姐昨日还说,你最喜欢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随身携带一把小剪刀。怎么今日就没带了?”
柳玉茹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确实有随身携带小剪刀的习惯,昨日在老太太面前,她还特意提起过。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沈清辞拿来当证据。
王氏见状,连忙道:“就算玉茹带了剪刀,也不能证明是她剪断的风筝线啊。花园里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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