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东四环,一栋刚刚交付使用的高档公寓顶层。
清晨五点三十分,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过巨大的、未及悬挂窗帘的落地窗洒了进来。光线切开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光斑里尘埃在安静地飞舞。
整个公寓还弥漫着一股新装修后淡淡的油漆和木料的味道。客厅里没有奢华的家具,只有堆积如山的、尚未拆封的纸箱,纸箱上用马克笔潦草地写着:厨房(晚晴)、书(红星)、旧剧本(勿扔)、杂物。
李红星穿着一身最简单的灰色运动服,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疲惫。
他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黄色的螺丝刀,满头大汗地研究着一份堪比天书的 —— 宜家毕利书柜的组装说明书。
他那双在戛纳红毯上冷冽如鬼手的眼睛,那双在冰血首映礼上悲痛如陆远的眼睛,此刻正因为看不懂那个瑞典小人画的安装图纸,而充满了秦小安式的迷茫和较劲。
“这…… 这块 A 板为什么有五个孔?” 他喃喃自语,用手指戳着那块薄薄的复合板。
“图上明明只画了四个……”
“还有这个 B 型螺丝和 C 型螺丝,不长得一样吗?!” 他急得抓了抓头发。
“郁闷…… 这比演戏难多了……”
“噗嗤 ——”
身后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如同清晨最甜美的风铃。
夏晚晴穿着一件宽大的、明显是李红星的 T 恤,T 恤的下摆刚过大腿,露出了两条笔直白皙修长的腿。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端着两杯热牛奶走了过来。
她的那些年已经完美收官,豪取 15.8 亿票房,让她一跃成为了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国民初恋和一线小花。
她刚从巴黎的香奈儿大秀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跨国飞行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我说李大影帝,” 她把牛奶放在地上,蹲在李红星旁边那沾了灰的地板上,笑着打趣道,“身价百亿的票房第一人,华语影史新神话,就这么抠门?”
“连个安装师傅都不请?非要自己动手?”
“这不一样。” 李红星头也不抬,继续跟那个拧不进去的螺丝较劲,他赌气似的换了个方向使劲,“咔嚓” 一声,木板裂了一道小缝。
“晕!” 他低骂一声。
“这……” 他有些烦躁地把螺丝刀一扔,“这是咱俩的家。”
“别人装的没灵魂。” 他看着那道裂缝,有些沮丧。
这套房子是他用疯狂的保安和大明王朝的片酬和分红买下的,不大,两百多平,但地段极好,视野开阔,最重要的是安保极其严格。这是他送给夏晚晴的家,也是他们两人在这个偌大的京城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窝。
“好吧好吧,听你的灵魂先生。” 夏晚晴无奈地摇摇头,拿起那份说明书仔细看了看,又拿起了那块裂了缝的 A 板。“你拿反了,笨蛋。” 她笑骂道。
“这是背板,这五个孔是用来钉钉子的。”
“你非往螺丝上拧,来,B 板给我…… 对,就这样…… 哎!进去了,啊,错了,C 孔!是 C 孔!你又插 B 孔了!”
“快出去,弄错了,等下会坏的”
在夏晚晴的英明指挥下,两个总票房加起来快小一百亿的巨星,像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叮叮当当折腾了快一个小时,那个歪歪扭扭的书柜总算勉强立了起来。
“呼 ——” 李红星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自己和心爱姑娘一起搭建起来的作品,脸上露出了一个比拿了金鸡奖还要满足的笑容。
“完美。”
夏晚晴也靠着他坐下,把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膀上。两人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木屑。
“真不敢相信……” 她看着满屋子的纸箱和窗外那片壮丽的北京城天际线,轻声说道,“我们…… 真的在北京有家了。”
“一个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的家。”
“嗯。” 李红星应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点,闻着她头发上那淡淡的香气。这是他在经历了那地狱般的 70 亿票房和路演风暴后,唯一可以喘息的港湾。
“更不敢相信,” 夏晚晴拿起了旁边的手机,点开了那个刺眼的、依旧在跳动的票房数字,“你…… 真的成了神话了。”
“我刚看微博,” 她刷着手机,“全中国的资本都快疯了,等着你来点头呢。”
“影帝先生,李神话,” 她抬起头,那双在那些年里迷倒了全亚洲的初恋眼,此刻正带着一丝狡黠和好奇看着他,“接下来…… 有什么打算?”
“是去好莱坞拍那个鬼手 2?我可听说了,昆汀的制片人山姆给你发来了 9 位数的片酬,还是美金。”
“他说昆汀为了你,把剧本都改了,要把鬼手写成绝对的男一号。”
“还是……” 她继续念着手机上的备忘录,显然是华姐发给她的策反密信,“接布拉德?皮特那个 Plan B 的特工片?听说诺兰在监制,要你演一个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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