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晚晴剪去长发、踏上转型新征程的同一天,瓦伦蒂全球广告片正式在全球同步推送。华姐的办公室里瞬间欢声雷动,键盘敲击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比当初《冰血长津湖》破 70 亿时还要热闹。
“华姐!爆了!彻底爆了!” 王总监挥舞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的热搜榜被清一色的红色 “爆” 字刷屏,
“# 李红星美感#
#瓦伦蒂动与静#
#这他妈才是顶级格调#
热搜前三全被我们包了!海外推特、INS 上,时尚博主全在转这支广告,都说‘重新定义了顶奢代言的天花板’!”
“公关部那边忙疯了!” 老张一扫之前的愁云惨雾,满脸红光地冲进来,“之前嘲讽红星息影的黑稿全被打脸,现在全网风向彻底反转,路人都在夸他有格调、真艺术家、不圈钱的清流,连之前脱粉的粉丝都在求复合!”
华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CBD 的车水马龙,玻璃映出她平静的侧脸,没有丝毫雀跃。她抬手打断喧闹:“他人呢?”
“啊?” 王总监一愣,连忙回道,“红星说今天要去国话报道,一早就走了,没带助理,就自己一个人。”
“把他的工作手机关机,” 华姐淡淡地吩咐,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起到话剧首演,这个世界上没有 70 亿影帝李红星,没有瓦伦蒂全球代言人,只有《无声的剃刀》里的阿默。告诉所有人,不要打扰他。”
“明白!”
北京西城区,一条与 CBD 的喧嚣繁华格格不入的老街。路两旁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浓密的绿荫遮住了大半阳光,斑驳的光影落在青灰色的地砖上,空气中弥漫着老槐树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气息。
街道尽头,一座庄严肃穆的米色建筑静静矗立 —— 中国戏剧的最高殿堂,国家话剧院。
没有蜂拥的粉丝,没有闪烁的长枪短炮,甚至连一辆像样的保姆车都没有。一辆最普通的白色网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剧院侧门口,李红星从后座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得像个刚入学的大学新生: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外套,里面是简单的白色纯棉 T 恤,下身配着一条深色工装裤,脚上是一双磨掉些许鞋边的马丁靴。
头发剪得极短,露出饱满的额头,脸上那副在戛纳惊艳全场的金丝眼镜早已摘下,眉眼干净利落,褪去了所有明星光环。
他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单手插在裤兜,站在国话的大门前,微微仰头。
这座建筑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简洁的线条和厚重的墙体,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庄重。这里的空气里,没有电影片场的烟火味、铜臭味,只有老槐树的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老旧木地板的沉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您好,请出示证件。” 门口的保安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值班室里,语气平静地拦住了他。
大爷头发花白,脊背却挺得笔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 他在这里见过太多名满天下的老艺术家,也见过太多想来镀金的流量明星,早已见怪不怪。
李红星赶紧从双肩包里掏出华姐提前办好的工作证,双手递过去。保安大爷扶了扶眼镜,凑近仔细看了看,嘴里念着:“姓名:李红星,剧组:《无声的剃刀》。”
他的目光从工作证移到李红星那张全中国都熟悉的脸上,没有丝毫激动,只淡淡点了点头,按下了开门按钮:“进去吧,三号排练厅在 B 栋四楼,走西侧楼梯。”
“谢谢您。” 李红星礼貌地点头,背着双肩包,脚步轻快地走进了这扇沉重的大门。
他心里清楚,这就是国话的第一道门槛—— 它不看你的票房有多高,不看你的粉丝有多少,不看你的代言有多顶级,只认你胸前那张写着演员二字的工作证。在这里,所有浮华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纯粹的戏剧本身。
B 栋四楼的走廊很长,光线有些昏暗,墙壁上挂满了黑白老照片。
照片里的人个个神情沉静,眼神坚毅,都是国话的先辈、老艺术家 —— 金山、于是之、林连昆…… 每一张脸都是中国戏剧史的一页,每一道目光都仿佛在审视着后来者。
地板是老式的实木地板,上了清漆,被无数人的脚步磨得发亮。
李红星走得很慢、很轻,每一步踩下去,都发出 “咯吱咯吱” 的沉闷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历史的脉搏上。
他身上那 70 亿票房的光环、瓦伦蒂全球代言人的格调,在这些老艺术家沉静的目光面前,被彻底瓦解、碾碎,荡然无存。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带着一身外界的喧嚣,闯入了这片纯粹的净土。
终于,他站在了三号排练厅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低沉的讨论声,夹杂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练习 贯口,吐字清晰,节奏铿锵,透着话剧演员独有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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