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景琛从走廊尽头走来,看到顾晚星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快步上前:“晚星,怎么了?傅斯年的情况不好吗?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顾晚星抬起头,看到陆景琛关切的眼神,心中的委屈和无助瞬间爆发出来。她扑进陆景琛的怀里,放声大哭:“景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人告诉我,傅叔叔是当年陷害我父亲的真凶,傅斯年可能也知道……”
陆景琛愣住了,他轻轻拍着顾晚星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晚星,你先别哭,慢慢说。是谁告诉你的?他有没有证据?”
顾晚星哽咽着,把神秘人的电话内容和自己的疑虑一一说了出来。
陆景琛听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沉吟片刻,说道:“晚星,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神秘人说城西废弃造船厂有证据,我们可以去查一下。如果证据是真的,那我们再想办法应对;如果是假的,那就是有人故意挑拨你和傅斯年的关系,我们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
顾晚星点了点头,眼泪渐渐止住。陆景琛说得对,她不能只凭一个陌生电话就否定一切,她必须自己去证实真相。
“可是,我怕……”顾晚星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我怕查到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景琛,如果傅叔叔真的是凶手,傅斯年也知道,那我该怎么办?我刚刚才原谅他,我真的……”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陆景琛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但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如果你选择报仇,我会帮你;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会带你走。总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顾晚星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最艰难的时刻,陆景琛的支持,是她唯一的慰藉。
“谢谢你,景琛。”她擦干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去查。就算真相再残忍,我也要知道。”
当天晚上,顾晚星趁着傅斯年熟睡,悄悄离开了医院。陆景琛已经按照神秘人的提示,查到了城西废弃造船厂的位置,并且准备好了车辆和必要的工具。
车子行驶在漆黑的马路上,窗外的树木像鬼影一样掠过。顾晚星看着窗外,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希望神秘人说的是假的,希望仓库里什么都没有,又忍不住担心,万一真相真的如他所说,她该如何面对傅斯年。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城西废弃造船厂门口。这里早已荒废多年,四处都是断壁残垣,杂草丛生,月光洒在生锈的机器上,泛着阴森的光。
“就是这里了。”陆景琛熄了火,拿出手电筒,“仓库在里面,我们小心点。”
顾晚星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防身喷雾,跟着陆景琛走进了造船厂。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仓库隐藏在造船厂的深处,大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陆景琛用力一拧,铁锁应声而断。
“进去吧。”陆景琛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里面的环境。
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零件和杂物,灰尘弥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顾晚星跟着走进去,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
“神秘人说文件藏在哪里?”陆景琛问道。
“他没说具体位置,只说在仓库里。”顾晚星四处张望着,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两人分头寻找,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堆积的杂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仓库里除了灰尘和废弃的零件,什么都没有。
“晚星,会不会是神秘人骗我们?”陆景琛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说道,“这里看起来不像是藏过文件的样子。”
顾晚星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挑拨?可那个神秘人说得那么肯定,不像是在撒谎。
“再找找。”顾晚星不甘心地说道,继续往前走去。
她走到仓库的角落,看到一个不起眼的铁柜子,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铁锈。她心中一动,走上前,试着拉开柜门。柜门已经锈死了,她用尽全力,才勉强拉开一条缝。
“景琛,这里有个柜子!”顾晚星喊道。
陆景琛立刻走了过来,两人一起用力,终于把柜门完全拉开。柜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尘封的铁盒。
顾晚星的心脏猛地一跳,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铁盒。铁盒很重,上面锁着一把小铜锁。陆景琛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就把锁打开了。
打开铁盒的瞬间,顾晚星的呼吸都停滞了。里面果然放着一叠泛黄的文件,还有一盘老式的录音带。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内容——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甲方是她的父亲,乙方是傅正宏,签署日期正是顾氏集团破产前三个月。协议上,她父亲的签名是伪造的,旁边还附着一份伪造签名的鉴定报告。
顾晚星的手剧烈颤抖,文件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她又拿起其他文件,有傅正宏和顾明远的资金往来记录,有转移顾氏核心技术的合同,还有当年陷害她父亲的详细计划……每一份文件,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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