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傅斯年急忙解释,眼中满是急切,“我发现真相的时候,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挣扎。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一边是我深爱的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告诉你真相,你会恨我,会离开我。我想弥补你,想保护你,想让你慢慢放下仇恨,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让一切回到正轨。”
“弥补?保护?”顾晚星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积蓄的泪水终于再次滑落,“你的弥补就是欺骗?你的保护就是让我活在谎言里?傅斯年,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有多痛苦?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父母报仇,可到头来,我只是你和林正浩、傅正宏手中的棋子!我亲手毁掉了傅氏集团,毁掉了你,也毁掉了我自己!”
她一步步逼近傅斯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控诉:“你知道我父亲的罪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母亲的死另有隐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一直在被林正浩利用,为什么不告诉我?傅斯年,你所谓的爱,太沉重,太残忍,我承受不起!”
傅斯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如刀绞。他伸出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却被她狠狠甩开。
“别碰我!”顾晚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傅斯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你父亲的罪行,他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傅氏集团破产了,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父亲的过错,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偿还。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再也不要见面了。”
“不!晚星,不能这样!”傅斯年的情绪彻底失控,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顾晚星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绝望,“我不能没有你!晚星,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可以弥补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我都愿意!”
顾晚星用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手,可傅斯年握得太紧,她怎么也挣不开。“放手!傅斯年,你醒醒吧!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你的爱,已经让我遍体鳞伤,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明明那么相爱,我们明明已经答应要重新开始了,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晚星,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抓着顾晚星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勒得她生疼。顾晚星看着他失控的模样,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麻木。
“相爱?”她自嘲地笑了笑,“傅斯年,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谎言和欺骗之上的。这样的爱,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就在这时,陆景琛推门进来。他看到傅斯年紧紧抓着顾晚星,而顾晚星脸色苍白,眼神绝望,立刻冲了过去,一把将傅斯年推开。
“傅斯年,你够了!”陆景琛将顾晚星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傅斯年,“晚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傅斯年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看着被陆景琛护在身后的顾晚星,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晚星,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
顾晚星没有看他,只是闭上眼睛,声音平静地说道:“陆景琛,把他送出去。”
傅斯年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景琛强行架了出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顾晚星的背影,那背影单薄而决绝,让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傅斯年走后,顾晚星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陆景琛急忙扶住她,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模样,心疼地说道:“晚星,别再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顾晚星摇了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景琛,我好累。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她以为复仇是终点,却没想到终点之后是更深的深渊;她以为爱情是救赎,却没想到救赎只是另一场骗局。父亲的背叛,母亲的离世,傅斯年的欺骗,林正浩的复仇,这一切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让她喘不过气。
接下来的几天,顾晚星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拒绝见任何人,拒绝谈论任何与过去有关的事情。她像一只受伤的刺猬,竖起所有的尖刺,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陆景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顾晚星需要时间来疗伤,但他也担心,她会一直沉浸在痛苦和绝望里,无法走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陆景琛——林正浩。
林正浩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眼中的疯狂也褪去了不少,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想见顾晚星。”
陆景琛警惕地看着他:“你还想干什么?你已经把她害成这样了,还不够吗?”
“我不是来害她的。”林正浩叹了口气,“我是来告诉她一些事情的。关于当年的真相,还有……傅斯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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