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府的庭院里,红灯高悬,彩绸飘摇,一场热闹的诗会正筹备得如火如荼。自从从宫中听闻李世民已同意她与裴安的婚事后,永嘉便整日喜上眉梢,特意选了吉日举办诗会,既是想与长安文人雅士共赏风雅,更要借这场诗会,向全城宣告她与裴安的关系。
“裴郎怎么还没来?” 永嘉站在廊下,不时朝门口张望。今日她特意选了一身石榴红的襦裙,裙摆绣着缠枝牡丹纹样,领口与袖口缀着珍珠流苏,行走间流苏轻晃,映得她肌肤愈发白皙。为了凸显身姿,她还特意将腰封系得紧了些,丰满的胸脯将襦裙撑得恰到好处,既不失公主的端庄,又多了几分勾人的妩媚。
“公主别急,将军想必是在路上了。” 侍女笑着递上暖炉,“您今日这般好看,将军见了,定会欢喜不已。”
永嘉接过暖炉,指尖划过裙摆的刺绣,嘴角忍不住上扬。正说着,院外传来马蹄声,裴安身着青色锦袍,腰束玉带,大步走了进来。他刚处理完衙署的公务,眉宇间还带着几分英气,看到永嘉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裴郎!” 永嘉快步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处理了些公务,耽搁了片刻。” 裴安看着她明艳的模样,心中一动,轻声赞道,“今日你这般好看,怕是要让在场的文人雅士都看呆了。”
永嘉脸颊微红,拉着他走向庭院中央的主位。此时诗会已聚集了不少宾客,有长安的文人墨客,也有勋贵子弟,见到裴安与永嘉亲密的模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永嘉却毫不在意,反而故意将头靠在裴安肩上,高调地宣示着两人的关系。
诗会伊始,文人雅士们纷纷献诗,或赞美庭院风光,或感慨冬日景致。轮到裴安时,他手持酒杯,起身走到庭院中央,目光落在永嘉身上,轻声吟道:“红裙缀玉映灯辉,浅笑嫣然动心扉。若非永嘉倾心待,何来裴安今日归?”
诗句直白地表达了对永嘉的感激与爱意,永嘉听得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欢喜。宾客们纷纷叫好,有人甚至打趣道:“裴将军与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如再赋一首,让我们见识见识将军的才情!”
裴安笑着应允,又吟道:“长安冬日暖如春,只因佳人在侧邻。愿以余生护卿意,不负深情不负君。”
这一首诗更是将气氛推向高潮,永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起身走到裴安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接受众人的祝福。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阳公主带着几名侍女,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裴安!永嘉!你们好大的胆子!” 高阳指着两人,声音带着怒火,“裴安,你忘了你是从谁的府中走出来的吗?当年若不是我,你能有今日的地位?你这辈子都该听我的,怎么能跟永嘉在一起!”
永嘉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挡在裴安面前:“高阳,说话注意分寸!裴郎与你早已没有关系,他选择与我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高阳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永嘉,“你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寡妇,凭什么跟我抢裴安?论容貌,我不比你差;论身份,我是嫡公主,你不过是个庶出的公主!裴安选择你,根本就是瞎了眼!”
“嫁过人又如何?” 永嘉毫不示弱,挺直腰板,“我虽嫁过人,却懂得珍惜裴郎,懂得为他分忧;不像你,当初裴郎被贬时,你不仅不伸出援手,反而与世家子弟厮混,如今见他复职,又想来争抢,你这根本不是喜欢,是占有欲!”
她说着,轻轻提起裙摆,转了一圈,石榴红的襦裙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论容貌,我今日这身打扮,在场的宾客有目共睹;论才情,方才裴郎为我赋诗,你能让裴郎为你做到这般吗?论身段,你若是不服,我们大可让侍女量一量,看看谁更能让裴郎心动!”
高阳被永嘉说得哑口无言,她看着永嘉丰满的身姿、自信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平日里骄纵的性子,竟真的觉得自己比不上永嘉。可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认输,只能咬牙说道:“你…… 你比我大好几岁,等你人老珠黄,裴郎迟早会嫌弃你!而我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
“你太过分了!” 永嘉气得浑身发抖,裴安连忙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高阳:“高阳,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虽已无缘分,至少还能留几分体面。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他拿起案上的纸笔,挥毫泼墨,很快写下一首诗:“昔日情谊已如烟,今日闹剧惹人嫌。若再纠缠不相让,从此天涯是路人。” 写完后,他将纸递给高阳,语气坚定,“这首诗,算是我与你的绝交信。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高阳接过诗笺,看着上面冰冷的字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只能恨恨地瞪了裴安与永嘉一眼,转身跑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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