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17分，首尔明洞地铁车厢内。
空调的冷风混着金属与塑胶的气味，车厢轻微摇晃，灯光惨白。
张杰坐在靠门的位置，鸭舌帽压低，黑色双面夹克的领子竖起，遮住半张脸。
旁边就是刚刚被他处理掉的西装男。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左手虚握着带消音器的格洛克17。
车厢里人不多，几个学生低头刷手机，一个上班族歪着头假寐，角落里还有个老太太慢悠悠地折着传单。
但危险就藏在这平静之下。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朝张杰的方向走来。他的右手垂在身侧，袖口隐约闪过金属的冷光。
张杰没抬头，但余光锁死了对方。
三步、两步、一步。
风衣男突然加速，袖中短刀滑出，直刺张杰咽喉！
张杰猛地侧身，刀尖擦着脖子划过。他左手抽出消音格洛克，抵住对方腹部。
噗！
一声闷响，风衣男身体一僵，张杰右手夺过对方的匕首匕首顺势上挑，贯穿他的喉咙钉在了脊椎上。
血还没溅出，张杰已经拽住尸体衣领，轻轻放倒在座位上，像只是扶了个醉汉。
随后把他的风衣盖在了他的脸上，装作睡觉的样子
旁边的学生戴着耳机，头都没抬。
张杰起身，装作舒展筋骨，走向下一节车厢。
“下一站，会贤站。”
机械女声响起时，张杰已经移动到车厢连接处。
第三节车厢在轻微晃动。
一个商务人士放下报纸，朝张杰方向走来。右手自然摆动，左手却始终藏在公文包侧面。
张杰假装被惯性带得踉跄，在对方伸手扶他的瞬间，消音手枪从夹克下顶住了杀手腹部。
噗！
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轻轻咳嗽。
杀手瞳孔骤缩，张杰顺势揽住他瘫软的身体，像照顾醉酒朋友般将他按在旁边的座位上。
鲜血渗进深色西装，前排低头玩手机的女孩甚至没回头。
继续往前走。
一个穿运动服的男人迎面走来，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地铁驶入隧道，车窗骤然变暗。
对方突然出手，指虎直砸张杰太阳穴！
张杰偏头闪避，指虎刮过帽檐。
他右手匕首反握，一刀扎进对方肋间，同时左膝顶住其腹部，消音手枪抵住下巴。
噗！
后脑血花炸开。
尸体被他顺势推进角落，像只是扶了个晕车的乘客，就是身后得猩红刺目。
张杰穿过连接门，却在第四节车厢入口猛地刹住，车厢中部，一个老太太正费力地想把行李箱放上行李架。
张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太刻意了，下午这个时段根本没有游客会带大件行李。
他装作系鞋带蹲下，果然余光看到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正透过老花镜盯着他。
“老人家，我帮您。”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得懂。
张杰露出微笑，右手却摸向战术匕首。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老太太枯瘦的手指突然暴起青筋，行李箱弹开一道缝隙。
匕首划破空气的声响被地铁轨道摩擦声完美掩盖，张杰左手钳住老太太挥出的毒针，右手的匕首已经没入对方咽喉。
伪装成皱纹的硅胶面具下，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因惊愕而扭曲。
尸体倒进行李箱时，张杰及时接住了弹开的箱盖。
继续往前。
这里人更少，但危险更浓。
张杰刚踏入，就感到后颈汗毛倒竖，左右两侧，两个“乘客”同时动了！
左侧男人甩出钢丝绳，右侧女人亮出短刺。
张杰猛地后仰，钢丝擦着喉咙勒空，他左手开枪。
噗！
女人眉心绽血。
同时右手匕首割向钢丝男手腕，对方吃痛松手，张杰旋身一记肘击砸碎其喉结。
尸体还没倒地，第六节车厢尽头，又一个杀手站了起来，这次，他手里是把枪。
张杰瞳孔一缩，手腕微调对着杀手的方向开枪。
噗！
子弹钻进杀手胸口爆出血花，乘客们还没有反应过来。
噗！噗！
又是两枪，杀手坐了回去，张杰也立即往前走，来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枪踢进了座位下面。
枪声被d地铁的声音掩盖。
在他的的衣服一扯，挡住了流血的伤口。
张杰走进第七节车厢，撞开门的同时，一个崔氏杀手正拔刀冲来！
两人在狭窄过道交错，匕首对短刀，火花迸溅！张杰格开对方刀刃，一枪托砸碎其鼻梁，再补一记膝撞，杀手瘫软倒地。
好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乘客了，不用怕被发现。
终点站到了。
地铁减速，灯光涌入车厢。
张杰压低帽檐，混进出站乘客中走出车门，快步走上扶梯。
冷风扑面，他钻进熙攘的人群，消失不见。
身后，地铁车厢里的血腥味才刚刚开始弥漫。
出了地铁站，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张杰四下打量着继续向前走，正在考虑是否需要打电话，找维罗妮卡求助的时候，一个西装男从前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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