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赶紧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了妈,小当和槐花还在家等呢!”
“走吧,咱们回家吃团圆饭。”
看着这个儿媳妇,
平日里霸道的贾张氏此刻也说不出狠话,
只是小声说:“走,回家。”
傻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看着婆媳俩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里一阵苦涩。
自从贾东旭走了之后,
秦淮如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
真的太不容易了。
现在总算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但愿以后贾张氏能安分过日子,
别再搞什么名堂。
“唉!”
傻柱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
与此同时,
四九城第一看守所里,
除夕夜的灯光亮如白昼。
临近午夜,
所有监舍里的犯人都睡不着。
大年三十这天,看守所破例让犯人们一起过年。
监房里,有人打扑克,有人吹口琴,还有人翻着旧报纸……今天所有人都可以暂时放松。
只有棒梗还在拼命擦厕所,手里的抹布都快磨破了。
“小兔崽子,擦一晚上就这水平?”
“除了会耍阴招,你还能干啥?”
“真是个废物……”
话音未落,一脚狠狠踢在棒梗腰上。
正弯着腰擦厕所的棒梗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水泥台上。鲜血从他嘴角涌出,还有一颗断牙掉在地上。
“我的牙……”棒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天他总是想起过去:虽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但有奶奶和妈妈护着他。偶尔还能偷吃傻柱从食堂顺回来的食物。哪像现在,稍有不慎就挨打,几天时间瘦得不成人样,身上全是伤。
“顺子,把那个小杂种拉过来!”
刀疤脸正在打牌,突然指着棒梗说。
“走你!”
“小兔崽子,过来!”
顺子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领,把他拖到刀疤脸面前。
棒梗颤抖着站着,浑身发抖。
刀疤脸斜眼看着他,咧嘴一笑:“小崽子,你看我像好人吗?”
“是……是好人。”
啪!
一记耳光甩过去,棒梗脑袋嗡嗡作响。
他死死低头,眼泪憋在眼眶里不敢掉。
“再问一遍,我是不是好人?”
“不……不是……”
啪!
又是一巴掌。
棒梗的脸**辣的,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刀疤脸捏住他的下巴:“难受不?”
“不……不难受……”
棒梗拼命眨眼睛,生怕眼泪引来第三巴掌。
这次刀疤脸没动手。
“知道不难受就对了!”
“你算老几?看看这屋里谁是好东西?”
“正经人怎么会坐在这儿?”
“还没长毛的小崽子,书也不读就跑这儿丢人现眼——”
“还不是你自己招的祸!”
“记住,人和牲口……得有个界限!”
“野兽虽然没有底线,却有铁的规矩!”
“你看那山里的虎、草原上的狮,各自占地为王。如果有外人闯入领地,不管是什么原因,必定有一方死于非命……这就是它们的规则!”
“人不一样。不管是恶贯满盈的坏蛋,还是臭名昭着的人——”
“只要是人,总有一条不能越过的底线!”
“你差点害得人家一尸两命,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你这是在践踏做人的根本,懂不懂?”
话音刚落。
棒梗的眼泪已经砸在地上,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
“懂、懂了……”
“懂了就好!算你运气好,这次关不了太久。”
“记住:如果连底线都不要,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等你出来后,把这些话刻在骨头里!”
“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
棒梗的脖子又机械地上下动着。
“行,去刷厕所吧。”少年如获大赦,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
这几天的教训,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比起和那些人待在一起,
宁愿闻着粪臭干活。
“瓷砖缝里别藏脏东西,”
刀疤脸把玩着皮带扣,“否则……你知道后果。”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四合院。
红纸碎屑铺满了院子。
各家各户的门槛被拜年鞋底磨得发亮。
林飞刚走出院门,就碰见遛早的刘大爷。
“给您拜年了!”
“哎呀,林飞!”老人笑得露出牙花,“压岁钱可没给你准备!”
刘大爷笑着说。
“哪用得着红包,您太见外啦!”林飞笑着摆手。
“那行,改天来我家吃饭?”
“好嘞!有您这句话,我肯定去!”
“哈哈哈……”
笑声还没停,林飞转身往中院走。
刚迈步,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刘海忠。
“哟,二大爷?一大早的,忙啥呢?”林飞笑着打招呼。
刘海忠听见声音抬起头,脸上堆满笑容:“是林飞!老爷子在吗?我特地来给他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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