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顿时痛得大叫。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谢广坤,一下子笑了。
“哎哟,孩子,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赵四装模作样地说,“你这手放这儿干嘛?硌得我脚疼!”
赵四回头看了棒梗一眼。
男孩眼中怒火燃烧,眼神凶狠地盯着赵四,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人。
但他们真的被吓住了吗?
真是可笑——刘能、赵四儿、谢广坤三人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如果被一个半大孩子吓住,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刘能眯着眼看着赵四儿的动作,忽然结结巴巴地说:“老四,你、你这毛手毛脚的……孩子,手没伤着吧?要不咱、咱送你去医院看看?”
话音刚落,他右脚已经重重踩在棒梗的脚踝上,还故意拧了一圈。
剧痛让棒梗眼睛发红,但他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哟,小崽子骨头还挺硬?”刘能惊讶地挑起眉毛。
他们不知道,少管所半年的日子早已将棒梗磨炼成一块铁——每天挨打已经是常态,现在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谢广坤皱起眉头:“够了!两个老家伙欺负一个孩子,臊不臊得慌?”他踢了块土,“把他押去见老爷子和林飞,看是送局子还是……”
谢广坤话还没说完。
赵四儿点点头,转身朝大门外走去。
这个举动让谢广坤和刘能都愣住了。
“他干啥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广坤才回过神,满脸疑惑。
刘能结结巴巴地说:“可、可能是去探路,看看有没有同伙……咱俩先带他去隔壁屋?”
谢广坤翻了个白眼。
又是探路又是同伙的……
棒梗只是一个小孩,哪来那么多心眼?
他也懒得再多说,走过去一把拎起棒梗。
“走,先去老爷子那屋,别的待会儿再说!”
刘能点头:“行、行吧,走!”
两人带着棒梗出门,直奔隔壁。
刚到门口,就看见赵四儿已经敲开了门。
林飞站在那儿,一脸惊讶:
“这人……棒梗?”
“表舅,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折腾啥呢?”
林飞家灯火通明。
老爷子、林飞、谢广坤、刘能、赵四儿围坐一圈,盯着中间的棒梗。
“棒梗,你什么时候从少管所跑出来的?为什么回四合院?”
林飞沉声问道。
棒梗蹲着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这是铁了心要和林飞他们对着干。
“嘿,你这小兔崽子,还学会装哑巴了?”
“行,嘴硬是吧?那就别废话,直接扭送派出所!”
谢广坤瞪圆了眼睛吼道。
这话一出口,
棒梗依旧一声不吭,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老爷子点头说:“广坤说得对,直接送警局处理。”
“从少管所逃出来,这可是重罪!”
“绝不能姑息,马上带走!”
林飞和谢广坤等人纷纷点头赞同。
看着棒梗,林飞心里仍憋着一股气。
当初差点让娄小娥流产,虽说这小子已经被送进少管所受罚,
听说在里面吃了不少苦。
可现在再见到他,那股怨恨还是难以平息。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不用想,肯定是易忠海和闫埠贵得知消息赶来了。
这四合院本来就小,
深夜里一点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易忠海年纪大,睡眠浅,
谢广坤屋里的动静早就把他和老伴惊醒了。
他们以为又是谢广坤、刘能、赵四几个人又闹矛盾了。
这才叫上闫埠贵过来劝架。
林飞刚打开门,
易忠海就急切地问:“林飞,家里出啥事了?”
“刚才听见广坤屋里吵吵嚷嚷的,是不是打起来了?”
林飞听完,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老易、老闫,别问了,进屋看看就知道了!”林飞侧身让开,易忠海和闫埠贵走了进来,目光刚落在蹲在地上的一幕,两人脸色立刻变了。
“棒梗?你怎么在这儿?”
“小兔崽子,从少管所跑出来还敢回来?!”
易忠海和闫埠贵瞪大了眼睛。此刻棒梗可是通缉犯,谁也没想到他会敢回来——这院子早被帽子盯死了,回来不是自投啰网是什么?
“没想到吧?”谢广坤咧嘴一笑,“我正睡着,听见厨房有动静,还以为是贼。黑灯瞎火摸过去,照屁股就是一脚!等抓住人一看——嘿,竟是这小子!”他拎着棒梗的衣领晃了晃,“干脆带过来让林飞叔处理。”
易忠海和闫埠贵对视一眼,心里直叹气。这傻小子偷谁不好,要是摸到易家,说不定还能混个馒头再溜。偏偏撞上了谢广坤这个煞星,活该挨这一顿踹!
易忠海心知肚明,棒梗这次是跑不掉了。
如果他为棒梗求情放走他,反而会害了这孩子。
以后的日子,棒梗只能是个逃犯。
就算侥幸躲过警方追捕,也只能在暗处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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