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厂区管理必须改革！”
“要设立董事席位，由华胜集**驻人员进入轧钢厂！”
“今后所有厂务决策都要通过会议讨论，可有异议？”
徐书记眉头微皱。
这个条件看起来公正。
但多年在官场沉浮的他明白——
一旦董事会进驻，
他这个书记就变得毫无作用。
所有的厂务决策都会被林飞和董事会掌控。
短暂思索后，徐书记再次点头。
“第二条，我接受。”
“徐书记？”
话音刚落，
身后的李春生立刻小声提醒。
林飞笑着问：“李厂长对这个条件有意见吗？尽管说出来！”
“没意见，林飞，第二条我接受！”
“现在我可以代表轧钢厂和你谈了！”
徐书记直接打断正要开口的李春生。
李春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林飞淡淡一笑。
“好，第三条是——李春生必须留在厂里！”
“并且无条件服从董事会安排！”
“如果他拒绝，或者出现其他问题……”
“投资计划将暂停或取消。徐书记，这条没问题吧？”
话音一落，徐书记和李春生同时变了脸色。
他们心里清楚——林飞是要用李春生当筹码。
李春生面色铁青地说道：“徐书记，我绝不接受！”
“我是厂长，不是谈判的棋子！这是对我的侮辱！”
“哦？”
“李厂长不接受？那就算了。”
“徐书记，我们家人要谈话，请便吧？”
林飞直接下逐客令。
一点面子都没给徐书记和李春生留。
老爷子和几位领导一直沉默地看着，
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
“行！”
“三个条件我都答应！”
徐书记咬牙拍板。
旁边的李厂长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徐书记为了促成轧钢厂的转让，竟然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徐书记？”
李厂长低声叫了一声。
徐书记转过身来：“春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轧钢厂，为了厂里两千多名工人！”
“现在除了林飞，没人能接手轧钢厂，也没人值得我们信任！”
“你尽管放心……”
这句话让李春生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清楚：错过了林飞，轧钢厂真的没救了。
与其让工厂倒闭，不如接受林飞的条件……
想到这里，李春生深深看了林飞一眼。
“我可以当合作筹码，但……”
话还没说完，林飞就笑着打断：“你觉得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你！”李春生脸色发青，正要争辩，却被徐书记拉住衣角，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两位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明天早上我带人去厂里签合同。”
“记住，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否则……”
林飞突然加重语气：“这些条款都会写进合同。任何一条违约都要承担法律责任，到时候等着赔天价违约金吧！”
话音落下，徐书记和李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他们仿佛稀里糊涂地上了一艘贼船，进退两难。
那人点头应着，身体却像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怎么，还想蹭顿饭？”
“？不不不，饭就不吃了……”
没人回应。徐书记和李春生默默地往前院走。
刚走出四合院，李春生狠狠啐了一口：“呸！有几个钱了不起？”回头压低声音，“徐书记，您真要和林飞合作？签了合同，轧钢厂就姓林了！连带着您和我……”
徐书记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我怎么会不明白？以前的林飞不是这样，都怪我今天态度不对劲……”他叹了口气，“否则他也不会加那三个条件。好在总算答应投资，轧钢厂还能撑下去。”
李春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外人只说徐书记是为了两千多工人的饭碗，但李春生心里清楚——这位书记算的是自己五年后的退休待遇。在职退休和卸任退休，差距太大。
至于工人怎么样？徐书记从来就没真正放在心上。
李春生眉头紧锁，没有再多说什么。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以后轧钢厂真的容不下他，再找其他出路也不迟。
“坐我的车回去吧？我送你。”
胡同外面停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
徐书记回头冲他笑了笑……
李春生摆了摆手：“不用了，徐书记，您先回吧，我想走回去。”
“也好！”
“那我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徐书记已经利落地钻进车里。
引擎轰鸣，吉普车转眼消失在街角。
看着远去的车影，李春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个徐书记，真是过河拆桥。
当初林飞刚走，他就开始对他百般拉拢。
无非是看中他是大学生，全家都在体制内。
想借他的身份为轧钢厂谋点好处。
没想到，不仅没见成效，反而越来越差。
如今林飞重新回来，成了香江龙头企业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