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林飞轻叹一声:“徐书记,下午开个全厂大会吧。”
“一个个解释太麻烦了。”
徐书记立刻应道:“是是是,我正打算下午召集全厂宣布这事!”
“这么大的事,得让大家都清楚才行。”
林飞微微点头:“二大爷,今天就跟大壮、柱子办交接。”
“明天让他们正式上任。”
“你直接去办公楼,有人会带你去新办公室。”
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明天开始,维修车间全体带薪休假半个月。”
“所有工作暂时由郭大炮、刘立春负责。”
接连的重磅消息让刘海忠头晕目眩。
他做梦也没想到林飞会收购轧钢厂。
更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能当上副厂长。
***
中午的食堂里。
秦淮如板着脸坐在角落。
整个人像块冷冰似的。
“师父……”
徒弟凑过来小声问:“师母这是跟谁闹别扭?您不去看看?”
一个年轻厨师走过来。
压低声音对傻柱说。
此时的傻柱正在炒菜。
眼看午饭时间快到了。
后厨人手虽多,但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作为食堂主任,他经常亲自下厨帮忙出菜。
听到这话,傻柱头也不抬地回答:
“等我把这道菜炒完就去!”
“你还有空在这儿晃悠?”
“大家都忙着备菜,饭点快到了,赶紧干活去!”
“好嘞!”
年轻厨师应声跑回灶台。
不一会儿,傻柱炒完菜交给徒弟收尾,径直走向秦淮如。
“今天又是谁惹你了?”
“还是跟那些小孩生气?”
傻柱笑着问道。
秦淮如冷冷地抬起头瞪他:
“傻柱,你知道林飞是华胜集团的老板吗?”
傻柱愣了一下,点点头:
“知道,怎么了?”
见丈夫这反应,秦淮如脸色更难看了。
她咬牙追问:
“他把咱们轧钢厂买下来了,这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啥?买轧钢厂?这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哦对了!”
“昨晚徐书记和李厂长不是来过我们这儿了吗?”
“好像是谈收购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办成了?”
傻柱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
这番不以为意的话说完,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秦淮如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看着傻柱。
“好傻柱,咱俩结婚才几年?你倒学会瞒着我了!”
“林飞是华胜集团老板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
“他今天刚把轧钢厂买了下来,接着就去托儿所清场!”
“连我在内,整个托儿所的人都被赶回家了……”
“一个都没留下,你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秦淮如眼圈红了,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傻柱听完呆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等一下,你说林飞把托儿所的人都辞了?”
见秦淮如只顾擦眼泪,傻柱突然咧嘴笑了。
“要我说,林飞这事儿办得真痛快!”
“全厂谁不知道托儿所那帮人都是塞进去的?”
“他们除了吃喝玩乐、克扣东西,还会干啥?”
“早就有工人反映,孩子回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明摆着就是托儿所那帮人打的!”
“这种人留着早晚出事……”
他叫傻柱,说话从来不加思索。
他完全忘了自己老婆也是被辞退的人之一。
秦淮如听着听着,突然转身紧紧盯着傻柱,一边点头一边冷笑。
“好,真好!”
“傻柱,没想到你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你老婆从今往后没饭碗了,你还高兴?”
“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个废物!”
“早知道今天,还不如跟了许大茂!”
1830年
秦淮如说完最后一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食堂。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久久没有反应。
“师父!您快去追!”小徒弟急得直跺脚,“师娘都被您气跑了!”
“跑?她能跑到哪儿去?”傻柱猛地拍了下案板,“我早就说托儿所的活儿不是人干的!食堂怎么了?没有食堂他们喝西北风?”他大声喊道,“就凭我的工资,养十个她都够!”
后厨的伙计们憋着笑偷看,傻柱脸上挂不住,拿起铁勺哐哐敲锅:“看什么看?女人闹脾气,晚上回去就管教她!该切菜的切菜,该烧火的烧火!”
油烟很快盖过了这场闹剧。
四合院里飘着醋溜白菜的味道。娄小娥把青花瓷盘轻轻放在八仙桌上:“爷爷奶奶,吃饭啦。”
两位老人眯着眼数着桌上的菜碟,皱纹里露出笑容。老太太拉住孙媳妇的袖子:“小娥,歇会儿吧。”
“嗯。”娄小娥解下围裙,蓝布衣服扫过榆木凳子。
1831年,他们回到四九城后,生活虽不如在香江时那么舒服。那时候什么事都有佣人做,现在却要亲力亲为。但对娄小娥来说,这样的日子反而让她觉得踏实安心——亲手做的饭菜,吃起来格外香。
两个孩子在祖父母的照顾下,渐渐变得活泼开朗。这天傍晚,娄小娥四处看看,没看到孩子,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正要开口时,房门突然被撞开,浑身是泥的红兵和红玉哭着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三位长辈赶紧上前。红玉一边抽泣一边说:“中院的小当和槐花一直追着我们骂……哥哥忍不住去理论,结果她们的大哥上来就打了哥哥……”
听到这话,老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1832年
红兵和红玉今年才十岁。
棒梗已经二十多岁了。
小当年纪小,刚高中毕业,即将步入社会。
最小的槐花也十五岁了。
三个这么大的孩子,欺负两个才十岁的孩子?
老爷子气得转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