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傻柱转向秦淮如时,
眼睛已经红了。
“秦淮如!贾东旭走了之后,”
“我对你怎么样?”
“厂里带回来的好菜,”
“自己不舍得吃都给了你们。”
“我在家啃窝头配咸菜,”
“从没抱怨过。”
“我知道,”
“你把我当饭票。”
“不就是图个温饱?”
“我认了。”
“后来林飞和小娥去了香江,”
“我不顾别人说闲话跟你在一起。”
“没领证是怕你难堪,”
“但该有的排场一样没少。”
“你心里那些想法,”
“我全都明白。”
“不就是想让我继续养着你们?”
“我装作不知道也就算了。”
“可你……”
“太让我心寒了!”
“你和徐书记那点事,”
“真当全厂都不知道?”
1845年
“就凭你这点本事,能进托儿所?”
“还不是靠巴结徐书记?”
“我傻柱是傻,总想用真心暖你这颗石头!”
“可你呢?变本加厉,贪心不足!”
“现在连棒梗、小当他们犯错都不管了!”
“你真当我不知道?”
“你这德行,跟你说的婆婆有什么两样?”
借着这个机会,傻柱把压抑多年的怨气全说了出来。
秦淮如眼圈发红,泪水不断往下掉。听到傻柱揭她的老底,她不停点头。
“对,我脏,我不干净,可我图什么?”
“不就是想找份好工作,让家里过得好点?”
“不就想替你分担……”
“呸!”
还没等秦淮如说完,傻柱就红着眼睛打断她。泪珠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你觉得这种话……有人信吗?”
“你挣的钱,我见过一分吗?”
“钱去哪了,你自己最清楚!”
“棒梗都二十多了,整天游手好闲!”
“小当高中毕业就窝在家里混日子!”
“槐花虽然在上学,老师来家访多少次了?”
“她三天两头逃学,我要过问,你拦过我多少次?”
“是,他们不是我亲生的!”
(第
1846年
“我傻柱这一辈子,注定没孩子!”
“可你秦淮如,也不能这样糟蹋人吧?”
“真当我傻子骗?”
说完这些,他浑身发抖。
秦淮如站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
她从没想过,傻柱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更没想到,他会这样对着她吼。
过了好一会儿,傻柱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今天只问你一句——”
“我在你心里,有过半点位置吗?”
秦淮如转过脸,手指擦过眼角。
傻柱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连句假话都不愿说?”
“也好,从今往后,两清了!”
“幸好当初没领证,省得还去民政局折腾。”
“走吧,都走吧……”
他慢慢往屋里走,木门吱呀作响。
院外早已围满邻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林飞,里头怎么这么吵?”
“小两口吵架了?”徐婶攥着围裙直跺脚。
易忠海板着脸说:“我去劝劝!日子不过了?”
“一大爷别急!”许大茂拦住他,“让他发泄一下也挺好。”
“你没注意到吗?自从和秦淮如在一起——”
“傻柱的眼神越来越暗,头发都白了。”
易忠海听了愣了一下,看着紧闭的房门,最后叹了口气。
1847年
自从傻柱和秦淮如在一起后,他脸上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憨厚快乐的样子了。
厂里关于秦淮如的议论,早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表面上大家都不说,可谁家不背后议论傻柱?
一辈子光棍,最后和一个寡妇过日子。原本还指望两人能把日子过好,秦淮如能真心对他。
没想到这女人在外面不检点,竟然和厂里的徐书记勾搭上了……
那些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傻柱心里清楚,却一直没说话。
但再老实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
今天傻柱在屋里对秦淮如发火时,全院的人都觉得解气——这女人活该!
“许大茂说得对!”有人啐了一口,“傻柱真是傻,为了个秦淮如连脸面都不要了!要是安分过日子也罢了……”
三大爷闫埠贵难得点头同意,就连易忠海也沉默了。
正说着,哐的一声——
傻柱家的门被猛地推开。
秦淮如脸色铁青地冲出来,一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邻居,眉头立刻皱起,低着头就往隔壁跑去。
1848年
很快,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人陆续从屋里走出来。
他们看到站在门外的林飞,心里一惊,低头快步跑回了家。
院子里,邻居们的脸上都露出笑容。
这时,傻柱红着眼睛走出来,看到林飞和易忠海等人,勉强笑了笑。
“林飞!”
“这个结果,我告诉你了!”
“我和秦淮如分开了,以后再也不会在一起了!”
“怎么样?这下你该消气了吧?”
傻柱强笑着说道。
林飞看着他,叹了口气。
秦淮如以后会怎样,他不在意,但傻柱被折磨成这样,让他心疼。
“一大爷?”
“二大爷?”
“三大爷?”
“你们怎么都站在我家门口?有事吗?”
傻柱笑着问。
易忠海上前,皱着眉说:“傻柱,你真没事吗?你和秦淮如她……”
“别提了,都结束了!”
“大家都散了吧,没戏看了,回家做饭去!”
“别担心我,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听到这话,邻居们才慢慢离开。
易忠海、刘海忠和闫埠贵原本想劝几句,但看到他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摇头叹息,各自回家。
最后,傻柱看向林飞和许大茂,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怎么样?晚上有空吗?”
“没事的话,咱几个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