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话还没说完,傻柱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可不是嘛!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算什么本事!”
“老林,咱哥俩来一个——哎?酒壶怎么空了?”
正说着,许大茂拎着酒瓶匆匆走过来:“在这儿呢!还要喝吗?酒伤身!”
虽然这么说,他手上却没停,早给傻柱倒满了一杯。
“刚才喝的是闷酒,苦得没味道。”傻柱笑了笑,“现在这可是痛快酒!老林的故事让我心里舒服多了!”
“人活一世,哪有翻不过的山?更别说为了个女人!”
“来!咱们兄弟好多年没碰杯了,干了!”
许大茂看着判若两人的傻柱,端着酒杯直盯着他,偷偷看向林飞。林飞却偏过头,目光游移不接。
“噗——”
刚喝一口,傻柱就喷得满脸都是:“这是啥酒?跟凉白开差不多!是黑店吧?小二!”
眼看要拍桌子,许大茂赶紧拉住他:“别嚷了,跟馆子没关系!”
“没关系?难道是你搞的鬼?”傻柱瞪大了眼睛。
许大茂竟然点了点头。
“算了,跟你们说句实话吧!”
“没想到你醒得这么快。”
“我和林飞怕你喝多伤身体,刚才偷偷**换成白水了。”
话音刚落。
原本以为傻柱会发火。
他却笑了:“喝酒误事!”
“林飞、大茂,这份情我记下了!”
“刚才吓到你们了,没事的。”
“酒不喝了,开始吃菜吧!”
“现在酒醒了,肚子反而饿了。”
看他说话清楚,
许大茂靠近林飞耳边低语:“傻柱他……要不要送医院?这状态……”
“不用。”林飞摆手,“心结解开了,自然就好了。”
许大茂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傻柱。
“林飞,一直没来得及问——”傻柱夹着菜突然抬头,“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真要在轧钢厂待下去?你在香江的公司怎么办?”
林飞笑了笑:“轧钢厂?不过是为两千工人接下的担子。”
“在我手里,至少能让大家有饭吃。”
“要是换了别人……”他顿了顿,“你们早就下岗了。”
1855年
“关于公司的事,我打算把总部搬到内地来,在内地发展业务!”
“特别是房地产这些新兴行业,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跟你们说可能不太明白……简单点说吧!”
“四九城才是根……不管走多远,人总要落叶归根的!”
话音刚落。
傻柱和许大茂都被打动了。
两人端起酒杯。
“说得好!”
“落叶归根!”
“就冲这句话,咱们哥几个干一个!”
“干!”
三人举杯畅饮。
谁知下一秒——
噗!
傻柱一口喷了出来。
他忘了自己喝的早就换成白水了。
“许大茂……你个败家玩意儿!”
“好好的酒倒掉干嘛?”
“去,再拿一瓶来,今晚这顿你请!”
许大茂立刻跳起来:
“我请?凭什么我请?”
“傻柱,今天是我和林飞陪你喝酒!”
“你好意思让我出钱?”
眼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林飞笑着打圆场:
“行了,都别争了!”
“今天这顿算我的!”
“下次轮流做东,怎么样?”
这话一出,
傻柱和许大茂都笑了。
三日后。
四九城火车站。
出站的人群中,
三个扛着大包小包的身影格外显眼。
“老四,你们能不能快点?”
1856年
“要不是你们拖后腿,我早就上车了,信不信?”
顶着地忠海发型的男人不耐烦地回头。
话音刚落,另一个不停撇嘴的中年男人嘟囔道:“广…广坤,你…”
“要给林飞和老爷子带土产就自己扛!”
“凭…凭啥叫我们受累?”
“你还反过来骂人?合着好处都让你占尽了?”
三人正是从东北探亲回来的谢广坤、刘能和赵四。原本他们打算留在老家种地,毕竟政策放宽后温饱不成问题。但惦记着四合院的老人们,谢广坤决定独自返京——他盘算着等伺候完两位老人再做打算。
谁知前几天村里接到长途电话,得知林飞带着娄小娥和孩子们从**回来了。谢广坤刚收拾好行李,赵四和刘能却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快点儿!”谢广坤急得直跺脚,“再磨蹭就得等下一班车了!”
1857年
谢广坤猛地转身,脸上满是焦急。
“这……广坤,做人可不能这样!”
“看看你手里那点东西,再看看我们俩!”
“你这拎得轻飘飘的,帮我们分担点怎么了?”
“四哥说得……说得在理!”
“广坤,你这事办得确实不地道!”赵四搓着手嘟囔道。
“我跟四哥身上这些物件,大半都是……都是你的吧?”
“你倒好,自己甩手不管,全压在我和四哥身上?还……还净说些便宜话?”刘能结结巴巴地帮腔。
话音刚落,谢广坤突然停下脚步。
“刘能,老四,既然要掰扯,咱今儿就掰扯清楚!”他瞪着眼睛,“这些东西是不是给林飞、小娥、孩子们和两位老人带的?”
“是……是。”刘能缩着脖子应了一声。
“这里头可有我半件私物?”
“你俩抠搜得连根线头都没带,我连你俩那份都备齐了,是不是?”
“这话在理,广坤做得没挑。”赵四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