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再看看吧。
夏景帝笑道:“先生往后在道观中清修,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单,朕送先生一个道童可好?”
谢谦心里骂骂咧咧,反正是退不干净。
“多谢陛下。”
夏景帝笑道:“太子自幼长在深宫,如今也到了懂事的年龄。
先生学富五车,走遍大江南北,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谋定千里,若是他能学的先生一二分,朕将来也能放心将江山交给他。”
这个帽子有点大,谢谦立刻“颤巍巍”地跪下磕头:“陛下,臣不敢。”
秦相在心里骂他,你小子才五十出头,你“颤巍巍”个什么劲儿,老夫还站这里呢!
夏景帝摆手:“先生不用推辞,只需偶尔教导他一二分即可。”
说到这里,他突然起身。
谢谦本来还想跟他扯嘴皮子,见他走了下来,立刻闭嘴。
夏景帝走到谢谦面前,伸手将他扶起来,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在文武百官中踱步。
“诸位爱卿可还记得先帝年间的田税案?”
所有人心里一紧,糟糕,陛下要查账吗?
夏景帝一边走一边道:“父皇当年与一帮兄弟们一起打天下,待天下定,父皇省吃俭用,对皇家子弟也从不纵容。
可朝中多有大臣生活奢靡,家中子弟放纵。”
满殿文武立刻一起跪下:“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