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演练便出了差错——佩顿的传球比预定时间慢了0.5秒，科比刚完成突破并喊出“one”的瞬间，篮球才慢悠悠地飞到罚球线附近。奥尼尔的假动作刚做了一半，模拟邓肯的助教就已经踩着碎步补位到篮下，张开双臂形成了严密的防守屏障。佩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烈日炙烤了半小时的番茄，他弯腰捡球时头埋得极低，额前的发带都滑到了眉毛上，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我的问题，节奏没对上，刚才看沙克的站位有点偏左，犹豫了一下才传。”黎景辉却抢先一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那是常年练力量练出的硬实触感，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安慰：“加里，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给明确的信号。下次我掩护到位就立刻举右手，手臂举到最高，你看到手势就传，不用看沙克的位置，我已经和他确认过站位了，我们把节奏卡到0.8秒内。我观察过你的传球习惯，你在防守人被挡住的瞬间传球最准，刚才我挡开吉诺比利时你就该传，那时候马刺的防线最乱，没人能断你的球。”他说着掏出笔记本，翻到帕克的防守习惯页，指着上面的手绘示意图：“你看，帕克防你时总站在你的左侧，他的重心全在左脚上，你往右侧运球一步再传，他至少要0.3秒才能调整重心，绝对反应不过来。”佩顿愣住了，扶了扶额角松动的发带，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随即用力点头：“行，再试一次！这次听你信号，绝对不犹豫！”这一次，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黎景辉精准地卡住模拟吉诺比利的助教，左臂稳稳架在对方身侧，右手高高举起，手臂绷得笔直。佩顿见状，立刻向右侧运球一步，手腕猛地发力，篮球如出膛的炮弹般带着呼啸声飞到科比手中；科比突破时眼角余光瞥见模拟邓肯的助教协防的脚步，喊出“one”的同时手腕轻抖，将球分给罚球线的奥尼尔；奥尼尔一个夸张的转身假动作，庞大的身躯几乎转了180度，晃得助教下意识起跳，他趁机手腕轻抖，篮球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穿过两名模拟防守者的缝隙，稳稳落在45度角的马龙手中。马龙双脚微屈，膝盖对准篮筐，右手持球举过头顶，手腕轻轻一压，篮球空心入网，篮网发出清脆的“唰”声，在球馆里格外悦耳。“漂亮！”奥尼尔兴奋地挥着拳头，快步走到马龙身边，伸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马龙晃了晃。马龙嘴角罕见地扬起一抹浅弧，抬手拍了拍奥尼尔的后背作为回应，连场边一直沉默的禅师都忍不住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接下来的训练里，黎景辉像位细致的工匠，反复打磨每个战术细节：他拉着科比单独练了5组掩护后的突破分球，提醒科比突破时往邓肯的左侧走——那里是邓肯的补防盲区，邓肯的左腿膝盖有旧伤，横向移动比右侧慢0.2秒；他陪着奥尼尔练了10组高位策应，建议奥尼尔把假动作时间从2秒缩到1秒，节省体力应对场均30分钟的高强度对抗，还教奥尼尔用眼神迷惑防守人；他给佩顿画了帕克的防守习惯图，标着“过中线后必做胯下运球”“防守重心在右脚”“左手断球弱”等要点，还陪佩顿练了10组针对性传球，直到佩顿的传球成功率达到90%。当太阳爬到训练馆顶端，透过天窗洒下金色的阳光，将球员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战术配合成功率已从最初的30%飙升至85%。球馆里终于响起了久违的笑声——奥尼尔和佩顿打赌谁的传球更精准，输家要给全队买草莓味的能量棒，结果奥尼尔连续两次传偏，输了后佯装生气地拍了佩顿一下，佩顿则得意地挑眉；科比甚至拿着黎景辉的笔记本翻了半天，笑着说：“你的战术笔记比禅师的还详细，连邓肯的饮食习惯都记了？”黎景辉笑着回应：“他赛前喜欢吃意大利面，吃多了可能会影响移动速度。”场边的禅师靠在栏杆上轻笑，手中的保温杯轻轻晃动，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掏出手机，偷偷拍下球员们围坐在一起讨论战术的画面——科比指着笔记本，奥尼尔凑过大脑袋，马龙和佩顿也听得认真，黎景辉在一旁补充说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然后把照片发给了球队经理，配文：“冠军拼图，已经就位。”
训练结束仅两小时，湖人全队便登上了飞往圣安东尼奥的专机。机舱内部被球队工作人员临时改造成了简易战术室，米白色的折叠桌拼成长长的一排，桌面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战术图纸：红色马克笔标注的是防守轮转路线，每条路线旁都标着“0.3秒内到位”的字样；蓝色马克笔画的是进攻跑动轨迹，箭头清晰地指向各个得分区域；黄色荧光笔圈出的是重点球员的对位策略，邓肯、帕克、吉诺比利的头像旁写满了防守要点。每个人面前的平板电脑都亮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马刺近五场的防守录像，进度条特意停在霍里的底角三分画面，旁侧还标注着“出手角度35度”“起跳高度60厘米”“停顿0.8秒出手”等细致到极致的细节。禅师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显得格外沉稳，他站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红色的激光笔，在2-3区域联防图上划出清晰的弧线，光线在球员们专注的脸上缓缓移动：“这是今天训练的核心战术，没有之一。黎和科比守侧翼，你们的任务就是防住吉诺比利和帕克的突分——黎，你负责追防吉诺比利的反跑，他的反跑有个习惯，会先往右侧佯攻，然后突然切左侧，你要提前预判；科比，你堵死帕克的突破路线，他喜欢用右手突破，你就站在他的右侧，逼他用左手，他的左手突破成功率只有42%。”他顿了顿，激光笔指向战术图的中心位置：“沙克，你镇守中路，你的任务不是得分，是守住三秒区这个‘禁飞区’，别轻易扑出去。邓肯的高位投篮命中率只有32%，比联盟平均水平低15个百分点，他敢投就让他投，我们赌他投不进，就算进了也没关系，我们的快攻能打回来。”禅师点击平板，调出霍里的跑动热图，屏幕上左侧底角密密麻麻的红色区域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格外刺眼：“黎，霍里是今晚的重点盯防对象，他是马刺的‘关键先生’，去年总决赛就是他的底角三分赢了比赛。他每次出手都要借邓肯的掩护，邓肯会用身体死死挡住你的路线，你要提前绕防，绕的时候用肩膀贴住他的后背，轻轻干扰他的重心，别用手推，避免被吹犯规——上次你记录的0.5秒掩护窗口期非常关键，就在他刚绕过邓肯、双脚还没站稳的时候出手干扰，那是他重心最不稳的时刻，绝对能影响他的投篮节奏。”激光笔停在邓肯的站位上，旁侧的表格里标着他的体能数据：“沙克，邓肯的体能是个弱点，第四节他的移动速度会下降20%，你前三节保存体力，别和他硬抗，第四节再全力攻坚，我们的决胜时刻就在最后五分钟，到时候看你的了。”费舍尔突然举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认真地问：“教练，要是马刺故意用三分战术拉开空间，让鲍文和霍里都站在底角，我们的联防会不会被拆开？鲍文虽然老了，但他的底角三分还是很准。”禅师笑了笑，伸手在平板上点了几下，调出鲍文的投篮热图：“鲍文的右侧45度角命中率只有28%，是他的致命弱点，我们让乔治防他，全程贴防，逼他只能往右侧走，他敢在右侧出手，我们就放他投，反正他投不进。”黎景辉这时补充道：“我查了鲍文的录像，他投右侧三分时，手肘会不自觉地下垂，出手点比左侧低10厘米，我们可以针对性干扰他的手肘。”禅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得对，细节决定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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