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十字的治疗舱里,柔光包裹着赛罗苍白的身躯。他依旧陷在昏迷中,眉头拧成死结,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梦境里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
赛文守在舱外,眼神焦灼地盯着屏幕上赛罗波动异常的精神曲线。奥特兄弟和新生代们也都在,一个个面色凝重——自从赛罗再次晕倒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他的精神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不稳定,连尤莉安的光明能量安抚都只能起到短暂的作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佐菲沉声道,指尖敲击着控制台,“那股力量已经深度侵蚀他的精神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他到底在经历什么。”
“可我们根本进不去他的梦境啊。”泰罗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焦急,“赛罗的精神屏障本来就强,现在又被那股力量包裹着,强行突破只会伤害他。”
就在这时,泽塔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或许……我有办法。”他举起手腕上的贝利亚黄昏,“之前我失控的时候,贝利亚黄昏能和那股力量产生共鸣。说不定,它能带着我们进入赛罗的梦境。”
众人齐刷刷看向贝利亚黄昏。只见剑身上的黑色纹路微微闪烁,像是在回应泽塔的话。
赛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能试试了。泽塔,小心点,一旦有异常就立刻退出来。”
“放心吧,赛文前辈!”泽塔握紧贝利亚黄昏,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引导着剑身上的能量。黑色的光芒渐渐弥漫开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浮现出赛罗梦境的碎片——猩红的天空,遍地的尸体,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眼神空洞的身影,正是赛罗。
“就是现在!”泽塔大喊一声,贝利亚黄昏的光芒暴涨,瞬间将奥特兄弟和新生代们都包裹其中。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便置身于一片令人窒息的猩红世界。
这里正是赛罗的梦境。天空是暗红色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脚下踩着的是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痕。远处,堆积如山的尸体绵延不绝,有奥特曼的,有人类的,甚至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外星生物,他们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痛苦和不甘。
“这……这是什么地方?”格丽乔捂住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是赛罗的梦境。”赛文的声音凝重得可怕,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赛罗正站在尸山的顶端,手里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戾气,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感情,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杀戮机器。
“赛罗……”泽塔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却被初代拉住了。
“别过去!”初代摇了摇头,“你看他的样子,现在完全被那股力量控制了,我们贸然上前只会激怒他。”
众人只能远远地看着。只见赛罗缓缓举起长剑,朝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砍去。那个身影转过身,竟然是赛文!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却没有躲闪,任由长剑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不——!”舱外的赛文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直流。他看着梦境里自己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赛罗的全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梦境里的赛罗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他拔出长剑,鲜血顺着刀刃滴落,他又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那是泽塔。泽塔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解,嘴里喃喃着“前辈”,却还是被赛罗一剑劈中,身体瞬间被分成了两半。
接下来是格丽乔、艾克斯、捷德……还有奥特兄弟。赛罗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个个地屠杀着他在乎的人。他的动作精准而狠辣,每一剑都能致命,鲜血溅满了他的脸颊和衣服,让他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不要……不要杀他们……”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赛罗的喉咙里发出。众人惊讶地发现,赛罗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里的长剑也晃动起来。
他在抵抗!
“我……我不能杀他们……”赛罗的嘴唇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拼命地想要握紧长剑,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不听使唤,反而朝着最后一个目标——小时候的自己砍去。
“不要!”赛罗大喊一声,猛地闭上了眼睛。可长剑还是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小时候的自己刺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尸山后面窜了出来。那黑影速度极快,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它猛地扑到赛罗身上,一只手捂住赛罗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赛罗的身子,力道大得惊人,让赛罗根本无法挣扎。
“唔!唔!”赛罗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黑影的束缚,可黑影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钳制着他。他能感觉到黑影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还有一股熟悉的诡异能量,正是那股控制新生代、侵蚀他精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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