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陈睿把汉堡和奶昔的做法交给太子,又给了味真楼的厨子一份,让他们回去也可以做。
这两样适合小孩的吃食,纵然赚不到多少钱,至少蚊子腿也是肉。
众人在恋恋不舍中离开了陈府,特别是蓉娘的两个姐姐,不怎么过来。
原本她俩年纪就只比蓉娘大一两岁,现在才觉得原来陈睿这里这么好玩,比整天在家里绣花画画有趣多了。
上次去曲江放风筝,妍娘就觉得太子和几个皇子公主也一点架子都没有,就跟邻家的小孩没多大区别。
柔娘还听太子讲了两个笑话,被逗的想哈哈大笑又不敢太放肆,脸都憋红了。
心想以后如果能常来这里学习多好,太羡慕蓉娘了!
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张正鹤一般不轻易让她们串门。
看着这群少年人嘻嘻哈哈,陈睿感觉自己也真的只有十四五岁了。
前世自己二十来岁,也涉世不深,很多待人处事的道理都还没学会和看透,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跟这些少年一起成长,毕竟心思还单纯。
其他的,算自己运气好,一开始遇到张正堂张正鹤两兄弟,没把自己吃干抹净。
到了长安又迅速的被李世民罩着,看情况,至少李世民在的这几十年,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有大问题。
以后的事情,自己能默默改变一些的,顺其自然。
至少现在看来,太子和青雀相处还是很融洽和谐的。
但是前提是,李承乾没有瘸腿,不会改变心性。
自己还得多关注一下。
正想着,蓉娘过来问,“睿哥哥,今年你还写春联和除夕诗吗?”
太子则过来问,“去年小先生的除夕诗传遍了长安,什么是春联?”
蓉娘刚要开口,陈睿已笑着接过话:“春联就是贴在门两边的对子,红纸上写着吉利话,像‘丰年飞瑞雪,盛世庆新春’这样,既应景,又图个来年顺遂。”
他转身对刘伯吩咐取来裁好的大红纸和笔墨,“今年咱们来些热闹的。”
太子凑过来看他研墨,见那红纸裁成长条,陈睿提笔蘸墨,笔锋在红纸上落下,“你看,黑字配红纸,醒目得很,贴在门上,老远就能瞧见,这才有精气神。”
他先写了一副:“春风入宅千门晓,瑞气盈庭万户新。”字迹方正饱满,墨色在红纸上格外精神。
太子念了两遍,点头道:“比那些晦涩的诗句易懂,念起来也押韵。”
李泰抢着说:“我也要写!”
陈睿把笔递给他,“写春联不用太讲究格律,心里想啥吉利话,写出来就好。”
李泰琢磨片刻,写下“稚子欢腾迎新岁,书声满院贺丰年”。
写完自己先笑了,“这说的不就是草堂村的蒙学堂嘛。”
蓉娘也拿起笔,小心翼翼地写了副“梅蕊初绽香飘远,纺车轻转福运长”,字里带着女儿家的细腻,倒把她平日里画纺车、侍弄花草的心思写了进去。
汝南公主望着案上的红纸,此刻见众人都写得热闹,也生出几分兴致。
“我也来试试。”她轻声说。
她蘸了些浓墨,手腕轻悬,在红纸上慢慢写下:
“梅映雪窗香细细,
酒融春盏暖融融。”
字迹娟秀,写完放下笔,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写得不好,就是想着院里的梅花开了,还有方才喝的暖酒,凑个吉利。”
太子凑过去一看,笑道:“这‘香细细’‘暖融融’用得好,把这院子里的味儿都写出来了。”
李泰也点头:“比我的有灵气!梅香是细的,酒暖是融的,读着就像能看见雪落在梅枝上,酒气在盏里打转。”
汝南公主被夸得眼尾弯起,伸手轻轻抚过纸上的字,忽然道:“等回去了,我要把这副贴在我的寝殿门上。”
“这副好。”陈睿笑道,“寻常春联多写五谷丰登,公主这联却写尽了日子里的甜暖,才是真正的年味。”
汝南公主闻言,脸颊更红了些,把那红纸小心翼翼铺在案上。
程处默兄弟看得手痒,吵着也要写,陈睿索性又铺开几张红纸,让他们随意发挥。
程处亮写“刀枪入库安天下,五谷丰登乐万家”,透着股武将家的豪迈;
程处墨则写“一碗肉夹馍不够,再添三壶猕猴桃酒”,逗得众人直笑。
不过这两个小夯货只能算写着玩,只得让陈睿给他们写了程处亮那副对联。
正闹着,惠婶端来刚炸好的馓子,金黄酥脆,插在瓷盘里像朵花。
太子拿起一根,边吃边问:“小先生去年那首除夕诗,被国子监的夫子夸赞,今年可有新的?”
“没有!这会儿没灵感,先写春联!”陈睿果断回答。
蓉娘把写好的春联仔细摊开晾干,笑着说:“我回去让父亲把这些春联贴在大门,长安春联可不多见。睿哥哥请你你再给大伯家写一副。”
柔娘妍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陈睿,不知他能写出什么好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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