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捷的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燃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墨家二公子,那个墨云锋,在鹰嘴崖把敌军主帅给阵斩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他才多大?”
“千真万确!八百里加急!镇北侯的军报上写得明明白白!墨小将军亲率五百精锐,奇袭敌后,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了不得!真了不得!虎父无犬子!战王府这是要出第二尊战神啊!”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谈论那个如同流星般崛起的少年将军。
战王府内,更是早已被巨大的喜悦淹没。
“好!好小子!哈哈哈!不愧是我墨骁珩的儿子!”墨骁珩接到消息时,正在练武场活动筋骨,闻言猛地将石锁掼在地上,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屋檐似乎都在发颤,眼眶却微微有些发红。那是骄傲,是欣慰,是看到自己昔日荣光在儿子身上重现的激动。
虞怀瑾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下,她长长舒了口气,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轻松愉悦的笑意,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祖宗保佑”。虽然相信儿子的能力,但儿行千里母担忧,直到此刻,她才真正安心。
“二哥太厉害了!”墨云柔难得地提高了声音,小脸兴奋得通红,立刻开始盘算,“我要给二哥准备一份大大的贺礼!再以二哥的名义捐一笔钱给边关将士抚恤家属!”
新婚燕尔的墨云辰和林薇儿相视而笑。墨云辰温言道:“二弟此番立下奇功,于国于家,都是大喜事。”林薇儿也轻声道:“二弟勇武,实乃国家之福。”
已为人妇的墨玉琳更是拉着夫君沈煜直接回了王府,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嫂子!哥!咱们家锋儿这是要上天啊!阵斩敌酋!我的老天爷!这下看谁还敢说咱们墨家只是走了文运!” 沈煜在一旁笑着摇头,眼里却也满是与有荣焉。
整个王府上下,仆从们走路都带风,腰杆挺得笔直,逢人便忍不住炫耀两句自家二公子的英勇事迹。
不久,凯旋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定了。
这一日,京城万人空巷。
从城门到皇宫的御街两侧,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人们翘首以盼,都想亲眼看看那位传说中的少年英雄。
战王府一家,自然有专属的观礼位置。
“来了!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顿时,鼓乐齐鸣!
首先入城的是一队队精神抖擞、盔明甲亮的骑兵,高举着飘扬的战旗。随后是步伐整齐、带着沙场肃杀之气的步兵方阵。
百姓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紧接着,是此战最重要的献俘环节。一批垂头丧气、被绳索串联起来的敌军高级将领和贵族,在将士的押解下,步履蹒跚地走过御街,引来了百姓们阵阵唾骂和鄙夷的目光。
然后,主角登场了。
镇北侯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威严沉稳。而在他身旁稍后半个马头的位置,便是此战最大的功臣——墨云锋!
他今日穿着一身专门为献俘大典准备的明光铠,阳光照耀下,甲胄熠熠生辉,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经过战火的洗礼和鲜血的淬炼,他脸上原本尚存的几分稚气已彻底褪去,眉宇间是历经生死后的沉稳与锐利,眼神明亮如星,顾盼之间,自有凛然威仪。虽然年轻,但那通身的气度,已让人无法忽视。
“看!那就是墨小将军!”
“天啊,好年轻!好威风!”
“就是他阵斩了兀术哈?真是英雄出少年!”
“战王府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啊!一文一武,都这般了得!”
无数的鲜花、香帕、彩带从道路两旁抛向这支荣耀的队伍,尤其是飞向墨云锋。欢呼声、赞叹声几乎要将他淹没。
墨云锋端坐马上,面容沉静,并未因这极致的荣耀而显出丝毫得意忘形,只是偶尔向着欢呼的人群微微颔首,更显大将之风。
观礼台上,墨骁珩看得心潮澎湃,恨不得冲下去与儿子并肩而行。虞怀瑾紧紧握着丈夫的手,看着那个在万众瞩目下光芒四射的次子,眼中盈满了欣慰的泪光。墨云辰含笑点头,墨云柔激动地小脸通红,墨玉琳更是直接跳起来挥手呐喊:“锋儿!好样的!”
献俘队伍一路行至皇宫前的广场,盛大的仪式后,最重要的环节——金殿封赏,终于到来。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皇帝高踞龙椅,满面红光,显然心情极佳。
镇北侯率先出列,详细禀报了鹰嘴崖之战的经过,尤其着重强调了墨云锋献奇策、率奇兵、斩敌酋的关键作用。“陛下,墨游骑将军勇冠三军,智勇双全,居功至伟!此战之胜,他当为首功!”
皇帝听得连连点头,目光赞赏地落在阶下那个挺拔的年轻身影上。
“墨云锋。”皇帝的声音带着威严,回荡在大殿中。
“末将在!”墨云锋出列,单膝跪地,甲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低着头,姿态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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