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的繁盛与和睦,早已成为京城乃至整个王朝的一段佳话。尤其是战王墨骁珩与王妃虞怀瑾之间的情深义重,更是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然而,树大招风,总有些不和谐的音符试图打破这份宁静。
这日,宫中设宴,庆祝边关大捷。墨骁珩与虞怀瑾自然是座上宾。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几位宗室亲王携着年轻貌美的侧妃或是得宠的侍妾出席,环肥燕瘦,争奇斗艳。
一位与墨骁珩年纪相仿的老王爷,借着几分酒意,端着酒杯晃到墨骁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听清:
“骁珩啊,不是皇兄说你。你看看我们,哪个府里不是热热闹闹的?就你那战王府,冷冷清清。王妃自然是好的,贤惠能干,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儿女也教养得出色。可这男人嘛,尤其像你我这般地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开枝散叶?你呀,就是太死心眼了!”
他说着,还故意瞟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为墨骁珩布菜的虞怀瑾,眼神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同情”和“劝导”。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目光或明或暗地投了过来。有好奇,有看戏,也有真心为虞怀瑾担忧的。
虞怀瑾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脸上依旧带着得体温婉的笑容,仿佛没听见一般,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放到墨骁珩碟中。
墨骁珩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位老王爷,声音沉稳,却清晰地传遍四周:
“皇兄此言差矣。我墨骁珩的王府,何时冷清过?犬子云辰在户部为陛下分忧,次子云锋在边关为国戍守,小女云柔的商号遍布各州,养活百姓无数。孙儿孙女绕膝承欢,热闹得很。”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至于女人,有一个知冷知热、与我同心同德的怀瑾,足矣。我墨骁珩此生,有她一人,便是圆满。旁的,不过是庸脂俗粉,徒增烦恼,不入我眼,更不入我心。”
他话音落下,整个宴席角落鸦雀无声。
那老王爷被他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噎得面红耳赤,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讪讪地端着酒杯回去了。
墨骁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侧过头,轻声对虞怀瑾道:“这鱼不错,你多吃点。”语气温柔,与方才的冷硬判若两人。
虞怀瑾抬眼看他,眼底是细碎而温暖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刻,无需更多言语。他当众掷地有声的维护,比任何私底下的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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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总有人不死心。尤其是见战王府如今如日中天,墨骁珩虽年岁渐长,但威严更胜往昔,且多年来身边除了王妃再无他人,便觉得有机可乘。
几日后,一位地方官员携女入京,不知走了谁的门路,竟将宴席设在了与战王府交好的一位官员府上,还特意给墨骁珩下了帖子。
墨骁珩本不欲去,虞怀瑾却道:“去吧,李大人与你曾是同袍,面子总要给几分。我陪你一同去。”
宴席上,那位地方官员果然带着他那位年方二八、容貌娇媚的女儿频频向墨骁珩敬酒。那姑娘更是眼波流转,秋波暗送,言语间满是仰慕。
“王爷雄风,小女子自幼听闻,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声音娇滴滴,能掐出水来。
墨骁珩面无表情,只略举了举杯,并未沾唇。
那官员见状,又笑着对虞怀瑾道:“王妃娘娘真是好福气,能得王爷如此专情。不过,王爷身份尊贵,身边总得有个更年轻体贴的人伺候笔墨起居,也好为王妃分忧不是?小女虽愚钝,但性子温顺,最是仰慕英雄……”
这话已说得相当露骨。
同桌的其他宾客都屏住了呼吸,偷偷观察着虞怀瑾的反应。
虞怀瑾端着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抬眼看向那官员,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清亮通透:“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我们王爷的笔墨,自有书房小厮伺候。起居之事,王府下人足够周到。至于分忧……”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墨骁珩,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你们王爷的忧,怕是只有我能解。旁人,怕是越帮越忙。”
墨骁珩闻言,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冰消雪融,他伸手过去,在桌下紧紧握住了虞怀瑾的手,对着那官员,语气疏离而冰冷:“本王与王妃之间,无需外人‘分忧’。李大人的好意,心领了。”
说完,他直接起身,对着主位的李大人拱了拱手:“府中尚有要事,先行一步。”便牵着虞怀瑾,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坦然离席。
马车里,墨骁珩依旧紧紧握着虞怀瑾的手,闷声道:“以后这种无聊的宴席,再也不去了。”
虞怀瑾靠在他肩上,轻笑:“不去怎么知道,我们王爷如今行情这般紧俏?”
墨骁珩低头看她,眉头微蹙:“你也跟着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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